就像上大学那会儿出车祸,她拖着打石膏的脚躺在病床上见他来,还挥手和他打招呼。
就连护士都说,脸上缝了十针还和没事儿人一样,换作别的小姑娘,还不得担心死了,就怕留疤毁容。
她总这样,没心没肺,实则心思敏感,只是爱藏而已。
纪念羽按纸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车主助理:“老板说,见面谈,地址稍后会发到您手机上。”
他说话挺客气的,除此之外,一问三不知。
“有什么非要当面谈?还嫌我出的糗还不够吗?”
她颓废地挠了挠头,酒气一散,开小毛驴砸车的画面越发清晰,磁铁一般拴在她的脑海中,来回放映。
现在想来,真的无耻至极!
约见地点在夜读书店附近的咖啡厅,纪念羽点了两杯相同口味的咖啡就坐在二楼窗口等。
去年经常路过夜读书店,和这家咖啡厅一样,主打网红款。
有段时间软件上推的文章都标有夜读,听说书店二楼的咖啡卖到五十一杯,书店也改了机制,预约登记后的顾客才可以进书店看书。
“夜读书店?卖咖啡还是卖书啊!”
她抿了口咖啡,味道特浓,糖放多了,齁甜。
只一口,她转身又问服务员要了杯水,才罢休。
楼梯口传来阵脚步声,忽缓忽快,她把帽檐放低,拉高领口,就留双眼在外。
上楼的男人与她擦肩而过,朝末桌的女生打了个招呼,女生贴心地丢了块咖啡店过去,举止亲昵,应该是旧相识。
纪念羽深吸一口气,一度劝自己要放松面对。
“还好不是,”她抖掉帽子,还没来得及放下领口,身旁突然来了人,“确实不是他,你的面谈对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