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雅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竹笋炒肉,她爹妈虽然骨子里改不了重男轻女的想法,但?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闺女,平时对她也是挺娇惯的。
小时候可能还会因为调皮捣蛋挨打,年龄略大一些,她还真没挨过打。
这回她爹妈是真气得狠了,下手不轻,她被打的好几天都是一瘸一拐。
现在刘家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实在是她干的那些事太让人恼火了。你说多好的工作,人家求还求不来,你说辞就辞,胆子也太大了点儿吧?
她妈王大兰看见她就来气:“你个死妮子,你咋就那么憨呢?好好的工作就这么被你搞丢了。
一说你,你还叭叭犟,说什么要?回来好好复习考大学。你是哄我不懂是吧?我都问过了,人家说高考早就不知道停了多少年了,你考个屁。
恢复?国家是你开的?你说了算?你算哪根葱?你说恢复就恢复了?
好,就算高考恢复了,你一个小学毕业,你考个啥?你要?能考上?了,母猪都能爬上树。
滚滚滚,跟你说话我上?火。滚去把猪喂了,把猪圈给清扫干净。
啥?嫌累?嫌脏?嫌难闻?再累、再脏、再难闻也得扫去,谁让你个作精把工作辞了呢?
你要?好好的在城里工作,你还用得着面朝黄土背朝天掏这窝囊劲儿?
恁大一个闺女了,狗屁不懂、四六不通,你不干活想在家吃白食?我答应,你大嫂二嫂还不同意嘞。”
刘舒雅气的直掉眼泪,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以前在纺织厂时挣了钱就买吃的喝的,根本没有?攒住钱。
手里没钱,她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从回来的时候想吃啥妈给做啥,到现在有啥吃啥。别说吃肉,连煮个鸡蛋都没她的份。
想撒个娇说妈,我想吃肉,她妈巴掌就伸出来了:“你看这是不是肉?一天天的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还吃肉?我看你想的美,赶明儿就托人给你说媒,赶紧把你这吃才嫁出去。”
刘舒雅气的一撇嘴:“重男轻女,等我以后发达了,你和我爹,谁也别想跟着享一点儿福。”
王大兰一扫帚抡过去:“你放心,等我和你爹老了,就是饿死都不登你家的门。”
刘舒雅在家被她妈使唤来使唤去,这天让她去河边洗衣服。
刘舒雅噘着嘴,端着盆子慢悠悠的去了河边,碰见一群大嫂子、小媳妇都在那里洗衣裳。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七八个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热闹的很。
刘舒雅边洗衣服,边竖起耳朵听她们聊八卦。聊着聊着听她们提起了知青院,刘舒雅有?些好奇的问:“那个温安宁……”
她本来想问,不是被刘强给强了吗,但?想想这话不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几个嫂子听她提起安宁,立马就是一顿夸,这个说:“小姑娘可好了,不爱吭声,文静的很。
另一个说“到底是大城市来的文化人儿,不像咱屯里有?些人疯疯癫癫的,既没礼貌,又没脑子……”
刘舒雅撇了撇嘴没吱声,完全没听出来这个既没礼貌又没脑子说的就是她。
刘二军媳妇说:“上?回刘苗家媳妇去后山挖野菜,不小心把脚崴了。偏那会儿已经是天擦黑了,她的脚脖子都肿了,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