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摇头,“不曾。”
时雍淡淡地道:“我洒的那个药粉的问题”
乌婵看向被摔倒在地上呻丨吟的几个黑衣人,不解地道:“为何那些人与他不同?”
时雍沉下眼皮,“因为他身上本就有毒性
。”
在这之前,时雍不曾告诉陈萧“寻欢”之毒的事情,乌婵自然也不曾,因此,陈萧是第一次听说自己中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时雍。
“郡主此言当真?”
时雍低头与他对视,看他状态已然好了许多,紧张感退去,行针速度快了许多。
“我以为少将军已然知情。否则,你怎会在此?”
陈萧脸上的红润褪去不少,闻言羞惭地低下头,声音喑哑不堪。
“不瞒郡主,我此次上山是特地来寻你的。”
时雍看了乌婵一眼,淡淡哦了一声,静待下文,手上不停。
陈萧稍停片刻,无奈地说道:“想必郡主也知道,孙老走前,我曾找他问诊。可惜,我身体尚未痊愈,孙老就仙去了。近日,我常觉得腹中如有火烧,心绪不宁,躁动不安便想上山来求郡主一剂良药方才我听郡主说,我身上有毒,这是何故?”
“没错。”
时雍目光凌厉了几分,从陈萧的脸上掠过。
“此毒名唤‘寻欢’。”时雍把白马扶舟关于寻欢之毒的说法告诉了陈萧,又仔细询问了他从何时开始感到不适的。
可惜,这位少将军丝毫不知道自己中毒,更不知道这毒是什么时候潜藏在他身上的。
“此毒应是在少将军体丨内潜藏许久了。最初需要酒液来催动,如今少将军既然感到腹中火烧,那必然是毒性未能清除,甚至比往常更重了几分。若不然,也不会遇上我随意抛洒的痒痒粉,便突然发作了”
那些痒痒粉并没有直接洒在陈萧身上,他最多是与黑衣人搏斗时无意间沾染或是吸入了一些而已。可见,他身上的寻欢之毒,不仅没有被自己的排毒系统给清除出去,反而更为严重了。
时雍思忖片刻,询问道:“少将军在边地可曾饮酒?”
陈萧点头,“边地苦寒,回京前又正是寒冷时季,营中兄弟偶有打了酒来御寒也是有的。”
时雍皱了皱眉头,“我在定国公府初见少将军那一次,是少将军第一次失控发作?”
陈萧垂下眼皮,没有看她和乌婵的眼睛,含糊地道:“在边地有过一次。临行前,营中兄弟为我饯行。”
“也是喝了酒?”
陈萧嗯一声。
乌婵轻哼,满是不屑。
时雍淡淡看了乌婵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也侵犯了姑娘?”
陈萧喉头微梗,脸颊再次浮上红晕,似乎很难启齿一般,欲言又止,可是,等了片刻,见时雍看着自己不说话,又想到她是医者,不可隐瞒病情,终是无奈又艰涩地开口。
“不曾侵犯姑娘,只是听说,对营中兄弟乱来”
“啊?”时雍微窒,而乌婵的脸已经膝黑一片,这时才又听到陈萧慌乱辩解,“不曾侵犯,兄弟也不曾侵犯,就是刚有这个乱来的图谋,就被他们几个抬到雪地里埋了起来。他们都以为我是喝多了发疯”
噗!
抬到雪地里埋起来?
“这倒是个醒酒的好办法,少将军有一群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