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禁想:“这地方有点怪。”就在这个时候,倏地一股强横之力吸住了他,把他直往山脚边扯去。这股力量大得出奇,毫无防备的他几乎被扯得飞了起来,大惊之下,急忙将全身能量聚于下盘,身子登时有千斤之重,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这时他已被那股力量吸得往前冲出了快十米了。他定眼往前一看,不由骇然变色,只见被野草覆盖的山脚处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一个极大的洞穴,洞口伸了只巨型的怪物头颅出来,此刻那怪正向他张开血盘大口,憋足了劲头在那使力地吸,要把他吸进嘴里。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那怪已不足五米,可以看清那血盘大口中人臂般粗的长且锐利的上下两对獠牙,和因使劲吸气而卷起的垂涎欲滴的大红舌头,还有那鲜嫩却叫人感觉邪恶的口腔内肉了。那怪吸食时发出一种怪异的咝咝之声,甚是刺耳,扰人心神,更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使得天地间仿佛充满了一种恐怖的死亡气息。
哈公迷虽然把全能聚于下盘,想牢牢地定住身形,但由于现在距离那怪近了,吸力比刚才强了许多,再加那怪见一时吸不动他,自然也加大了吸力,所以在如此强大的力量牵扯下,他还是身不由己地缓缓向那死亡之口迈去。他的所有能量都用于抵消怪物的吸力,想腾出一部分能量来发动攻击波也是不能,心中不禁大急,这样下去,时间一长,能量消耗得差不多之时,定要被这怪物一口吸进腹中,成了它的美味,可怜了我这一身大好肥肉呀,竟落得如此下场。
正在危急关头,旁边树丛忽然噌地窜出一人,哈公迷一瞥之下,发现这人竟是冤家对头琼夫,心中更是叫苦连天,完了完了,这次是天要灭我啊。
原来琼夫是早藏在树丛中静观的了,见怪物一时不能把哈公迷吸入口中,恐被哈公迷寻着机会逃脱,心中焦急,就冲了出来,想趁哈公迷此时行动不得,出手取其性命。为免夜长梦多,他现身之后,一声不吭,就从侧面向哈公迷攻出一记强能。他这可是全力一击,料定哈公迷在没有护体能量罩保护的情形下受此一击,那是非丧命不可的,如果哈公迷鼓起护体能量罩抗此一击,他在抵消怪物吸力方面的能量必定不济,同样要被怪物吸入腹中,始终难逃厄劫。
砰地一响,哈公迷已受了琼夫一击,他的身子当即站立不稳,被那怪物吸得往前冲了好几米,眼看就要被吸进那血盘大口中了,琼夫心想:“他定是挨我一击后,已失去了与怪物抗衡的能量。”
他心中暗喜,饶有兴趣地看着哈公迷将如何被怪物吸进腹中。此时哈公迷距离怪物之口已不足一米,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只见他右手向那血盘大嘴一扬,怪物竟发出一声古怪的喉音,仿佛咽喉受到了撞击,颇有痛苦之意,同时把嘴一合,将头一缩,退入了洞内。那哈公迷也在同一时间,身子如离弦之箭斜飞而出,眨眼间就钻入了杂树丛中,失去了踪影。当琼夫反应过来时,呈现在他前面的,就只剩下那个黑漆漆的巨型洞穴口,在那狰狞地张着,仿佛要吞噬掉世间的一切,过一会,那些长长的野草恢复了原状,又把洞口遮盖,周围景象与怪物出现前是一模一样,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并没在此发生,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如此的宁静美丽。琼夫怔在当地,心里不停在想:“哈公迷明明实挨了自己一击,为什么还有能量挣脱怪物的吸力,并能迅捷地逃走?那怪物明明眼看肥肉已到嘴边,为什么要突然收口缩回洞中呢?”对这一切,他真是百思不解。
琼夫没有亲身经历哈公迷那生死一刻,当想是想不透其中的关节,原来琼夫的出现不但让哈公迷大吃一惊,也令怪物吓了一跳,那怪物略一分神间,吸力已为之大减,使得哈公迷全身也为之一松,这时琼夫正好向他攻出一道强能,他急忙把从吸力中解脱出来的那一部分能量结成护体罩,硬捱了琼夫的这一击,虽然被打得差点吐血,但却不致毙命。他受伤后,能量大降,被怪物吸得向前直冲,眼看就要撞入那血盘大口当中,危急之际,他才想起自己手中一直扣着的几块石头,那本是用作对付琼夫的,刚才骤遇袭击,慌乱之间竟忘了手中此物,这刻猛然记起,当即不再犹豫,奋力将石向怪物口中打去。那怪物喉舌被石块击中,剧痛惊惶之下,哪还顾得吸食哈公迷,把头一缩,躲入洞中不敢再出。哈公迷更顾不得身受重伤,催动最后一点能量,飞一般地逃命去也。
琼夫呆站一阵,怕那怪物复出,不敢再作逗留,绕路至山腰,见岸边站在那大石上,睁大了双眼,一副惊异的样子,问道:“你都看到了?没把你吓着吧?”
岸边点了点头,原来他站在这凸出的巨石上,正好把刚才人兽相拼的情景尽收眼底,虽然那场角斗时间极短,但已叫他大感震惊。他问琼夫,“大叔,那是什怪兽呀?跟一头牛似的。”由于距离较远,他未能把那怪物的样子看清。
琼夫道:“你看到的只是怪物的头,它的身体更大,只是藏在了洞穴之中,你看不到而已。”
岸边吃惊地伸了伸舌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