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它杀人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就这样没了!”
“太可怕了。那两个是什么鬼提示!我看它根本就想折磨死我们!”
“怎么办……我数学就没及格过,这跟让我直接去死有啥区别,呜呜呜……”
“我想回家……我想我妈了!”
船舱内乱糟糟一片。
“都闭嘴!”一个身型高胖的男生站起来,冲所有人呵斥道,“现在抱怨有用吗?说这些废话就能不用死了吗?趁还没到考场,得赶紧想办法!”
经他一说,周遭逐渐安静下来。
有人回嘴,“那你说,能有什么办法?!”
高胖男狠狠挠了挠头,“系统说的提示,应该和考题的答案有关,你们怎么看?”
有几个相对平静的加入了讨论。
“奇奇怪怪……肯定不会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单看实在是没头绪,也许要配合考题才知道......”
“对......盲猜没任何意义。”
高胖男咬着牙,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道:“不管考什么怎么考,左右都是数学。它说了考试,但没说不可以合作,不可以抄答案。所以,我们可以团队协作,但凡有一个人能解出答案,剩下的人就都有救了。”
周围人闻言,仿佛无头苍蝇看到了微弱的光明,瞬间被激活。
“是啊,我们可以合作,它总不至于让我们团灭吧。”
“对对,说的有道理。”
“对,团结就是力量!”
高胖男得到了鼓励,说话越发有底气,“看来大家都有这个共识。既然考数学,自然要看数学实力。咱这谁的数学成绩不错的,举个手呗。”
安静如鸡……
高胖男拍板,“咱是一个团队,数学成绩也最好都透个底,彼此了解,也好协同作战嘛。这不是刚考完全国五模,不如就以最后一次模考的数学成绩为准,挨个报分数。学霸也别谦虚,现在都要命了,不是低调的时候。”
见无人反对,他继续说:“我先来。我叫高虎,A市十三中的,98分。”
随后,他指着坐在船头的男生,“从这开始,依次往后。”
众人顺从地接力。
“王博远,S市明大私立中学,84分。”
“张强,J市十中,15分。”
“林大鹏,F市E区三中,47分。”
......
一溜惨不忍睹的分数,高虎听得透心凉,连15分都能考得出来,这学渣是纯的。还好接下来的男生给了个惊喜。
那男生个子瘦弱,戴着黑框眼镜,小声说:“程实,D市二中,132分。”
高虎咧嘴笑出来,“终于出了个三位数,哥们不错。”
程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是这次运气好,平时没这么高。”
高虎摆手:“那也比我们这些学渣不知强多少了!咱们继续。”
接下来几个并没有超过程实的,报数传到角落一个男生时,戛然而止。
那男生低着头默坐,校服里的黑色帽衫罩住他半张脸,只露出一小片下巴。胸前的校牌写着“B市第一中学陈却”。
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男生没有接话。直到旁人怼了下他的手臂,他才微微抬头,轻蔑地看了一眼后,而后又闭上了眼。
高虎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叫陈却的。这人自上船就坐在一边,不说话也不表态,表现得事不关己。
一个人不怕死会是什么原因,要么是他脑子有病,要么就是他有恃无恐。
“哥们,配合下吧。考多考少无所谓,给大家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高虎严肃道。
陈却眼皮都没抬,“没必要。”
高虎皱眉,讽刺道:“怎么着?您是厉害得很,看不上我们这群人啊。”
“随你怎么理解。”陈却抬手将帽沿拉低,不屑的情绪溢于言表。
高虎火气上涌,气地直点头:“行行,您这么本事,就自求多福。死到临头别后悔就行!”
陈却一动不动,仿佛又睡过去了。
高虎憋着火转过头:“下一个!”
最后到了余甜这,余甜坦然说:“余甜,B市华思女子中学,8分。”
这可怜的个位数,吸引了周遭的目光。
余甜摊手,“抱歉,如假包换的学渣一枚。没办法,上帝是公平的,让我无法同时承受美貌与才华。”
众人:“……”
一轮报数下来,程实和另一个叫蒋思怡的女孩成了唯二考出三位数的。
高虎总结说:“还好这还有俩学霸,咱也算有指望了。”
此刻他已然一副领导者的姿态,笃定地看向那俩人,“等到了考场,学霸打头,集体输出,集思广益。最后一定能脱险。”
末了,他向陈却斜去一眼,“至于个别不屑于与咱为伍的,就不必强求了。”
两个被寄予众望的学霸对视一眼,神情都不太自然。程实更是紧张地搓手,“你们都指着我,我压力好大,万一我......”
高虎安慰,“诶,不用紧张,我们是一个团队,大伙一块努力。”
旁人纷纷附和,“对对,一块努力。”
在高虎一通安排下,原本船舱内的压抑感消散了不少。
好几人分别围着俩学霸,叽叽喳喳说话,或吹捧或恭维。
余甜默默塞回耳机,调大了音量。
在座的都好天真哦。
如果考试只是单纯的答卷解题,直接拉到教室,脑袋顶上悬个狗头铡,关门大考就行。何必把他们拉到这个鬼地方呢。
都说“奇奇怪怪”了,那肯定不按常理出牌。
也好,再奇怪都好,只要不让她做卷子就行。人固有一死,做卷子做死对她而言是最具侮辱性的一种。
fun,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奇葩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