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难。
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岳母,他真不?好站队……尽管他在心里无条件支持妻子。
“文彬咋能分不?清?他可是大学生啊!”钱淑兰就是非要分出个子丑寅卯的既视感。
桃夭然真想问问她妈是不是更年期来了,任文彬抢先开腔,“叶子,那天我们看的?那家缝纫机不错,你带妈去挑一个买回来。”
如果买回来了缝纫机,那么岳母大人就能更忙碌一些,就不会和妻子因为这种无聊的?话题吵个不?休。
桃夭然会意,他俩可没看?过什么缝纫机,任文彬这是给她支招呢,也是,她妈就是太闲了。
“哎呀,我咋给忘了呢?妈,你可是要开裁缝店挣钱养家糊口的人啊,那个缝纫机比桂梅婶家的?漂亮得多,赶紧走吧,我们这就去买回来。”
花钱总比吵架强。
不?得不?说,这还真说到了钱淑兰的心坎里,她习惯了忙碌,闲下来就浑身不得劲儿。
“叶子,快晌午了,咱们吃完饭再去买,先?说好了,不?花你们的钱。”
当午饭摆上桌后,任文彬的面前多了一碗蒸蛋,嫩黄流香,桃军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凑过来。
“姐夫,我尝一口香不?香哈?”
任文彬薄唇抿笑,直接要把碗端给桃军,突然接收到岳母丢来的眼刀,“妈,军军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吃蒸蛋正好。”
“你复习费脑子应该补补,军军吃颗煮蛋就够了。”钱淑兰说着端上来一盘水煮蛋,正好一人一颗。
桃夭然自然是心疼丈夫,“文彬,妈让你吃你就吃呗,到时候考个年级第一,妈一定?很高兴。”
任文彬只好从善如流。
桃夭然把自己这颗蛋的?蛋黄剥出来给了桃军,“军军,我怕噎着,你吃吧!”
桃军本来沉浸在失宠的?忧伤中,一见姐姐还对自己这么好,他马上开心了,失宠只是错觉。
还有,任文彬趁着钱淑兰往盘子里拿馒头的空儿,挖了一勺蒸蛋喂给桃军,小家伙越发开心。
下午,只剩下任文彬一个人看?门复习备考,桃家人都出去逛街。
买了缝纫机后,钱淑兰让桃忠和桃军看?着,她和桃夭然又去买了布料和棉花。
桃夭然说现在距离冬天还早,没必要买这些,钱淑兰神神秘秘的?,只说是应该买的?。
当晚快九点时,桃夭然给任文彬那厢烧了炕热了水,嘱咐他睡觉前?泡脚,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接着就是任平和陈媛一声接一声喊叶子,是的,不?喊儿子喊儿媳。
任文彬刹那俊脸一黑,“这么晚了,他们来做什么,我去撵走他们。”
他来蹭饭已经很难为情了,他父母再来添麻烦,那他就没法待下去。
“文彬,他们肯定是过来看你的?,我没告诉你妈你在我娘家,你淡定点儿。”
桃夭然白了他一眼,潜台词就是他们是你的?父母,又不?是仇人。
等他俩出了屋,桃忠已经打开了院门,任平扛着一袋白面走进来,陈媛拎着一袋大米紧跟在后面。
“对不住了,这大晚上的?还来打扰亲家,都怪我们太忙了。”
她一说话气喘吁吁的?,任文彬皱着眉头走过去,接过去大米,“军军睡了,你们来我这厢坐吧!”
钱淑兰本来正在蹬缝纫机,一看?亲家上门,慌忙出来招呼进屋坐,她去煮糖水。
任平把白面放到了桃忠那厢,任文彬把大米也放了过去,一起去了他那厢。
屋里暖烘烘的?,陈媛随手一摸炕尾也是热乎的?,显而易见,儿子待在这里是明智之举。
今天,她回家拿资料才发现儿子不?在了,只留给他们一张字条说是暂住岳父母那边。
她和丈夫挪了又挪挤了又挤才挤出来时间过来看看?,这一看?嘛还不?赖。
她和任平叨叨不休说着这次入学考试有多重要,最?后任文彬淡漠地嗯了声,“知道。”
他们似乎是习惯了儿子如此冷淡的?反应,又各自叨叨着这几天有多忙。
不?久,钱淑兰端来了糖水和一盘麻花,她总觉得学习很辛苦,专门炸麻花给任文彬当零食吃。
“陈媛,我们的粮食多着呢,你们还是把白面大米拿回去吧!”
一听钱淑兰这样说,任平抿了口糖水放下碗,望着陈媛,但是陈媛只顾着吃麻花呢!
吃完了一股麻花,陈媛感觉到大家都看着她,“你们都看我干嘛?这个麻花特别酥脆,真好吃。”
任平晓得妻子今天做了一台手术,开了两个小时的会,她是真的?累了,所?以对她这副吃相丝毫不恼,笑?着解释。
“亲家,这大米白面本来就是在文彬回来后买的?,现在他不?在,我们两人又天天吃食堂,放得久了会生虫子的?,拿过来吃了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