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来的桃夭然面上懵懵的,但心里却担心于长富被打坏了,所以暗中逐出了一点点神魂之力护着他。
桃福一看见桃夭然来了,都顾不得擦脸上的鼻血,慌忙让工作?人员查汇款单子。
这个工作?人员认识桃夭然,高家寨的女村医桃夭然人美心善,她小姨生孩子还是桃夭然亲自上门接生的。
她翻到了汇款单子,语气专业,“大爷,汇款单子的名字不是你,所以你没资格取钱。”
桃福一着急,脏话一串串地就冒了出来,见钱眼红真是到了极致。
连那两个保洁阿姨都不再可怜他,冷冷地围观吃瓜。
就在这时,张警员带着一个年轻警员走进来,他们没咋费劲儿就把?于长富和桃贵分开。
桃贵身上的淤青被衣服挡着看不见,于长富鼻子渗血了,这样一看就是桃贵施暴过度。
“为什么打人?”
将几人带到了一角的休息区,张警员冷眼逼视着桃贵。
自认特别有理又委屈,桃贵将自己的想当然吧啦吧啦说了一遍。
于长富简单解释,他的确是过来取桃贵的工资,但不是他自己挥霍。
马大女丧命,左家人也提出了经济赔偿,起初对方索要桃贵三个月的工资才肯罢休。
在于长富的说合下,最后答应只要这一个月的工资。
于长富也就是因为不想看到再滋生事端,才没有告知李秀英母女,只等着桃贵回来问他。
没想到桃贵回来后打了两架,打了桃福还打了他这个村主任。
“张警员,我不稀罕桃贵赔医药费什么的,你把?他拘留起来,送去农场改造上三五个月。”
说这话时,于长富脸色平静得很,微顿一下还特别补充,“我想安安稳稳过个年。”
邮局的负责人了解情况后要求,“张警员,桃福蛮不讲理辱骂邮局的工作人员,有监控为证,我们要求严肃处理。”
张警员点点头。
“张老?哥,你听我说,我自己挣的工资,于长富凭啥不吭一声就让矿上会计扣到他手里?我不同意!”
桃贵赔着笑?,好声好气辩解着,就是哈巴狗摇尾乞怜的既视感。
“不准嬉皮笑脸!你老?婆和女儿惹了事端,如果左家人报案,她们母女就得被拘留改造,另外也还得出这笔赔偿,于长富帮你大事化小,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警员冷言冷色很有威慑力,桃贵不敢再吭声。
张警员转而望向了桃福,“谁让你过来取孙女桃夭然的工资?”
上次戴手铐的糟糕体验如在昨天,桃福怂了,老?实回答,“桃贵女儿桃倩然告诉我的,我当?爷爷的,花了也是天经地义。”
“老?二?家一年有九百多块呢,你咋能糟蹋完了?”桃贵想转移张警员的注意力,故意这样问。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老?婆和两个孩子吃谁的穿谁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都是老二?家的钱?”
桃福真不想第二?次戴手铐了,所以毫不犹豫卖了大儿子一家,其实他和孙蓝娣也没少花钱偷吃好的。
现在,他只想回家,哪怕吃得差一些,他也再不敢想着捞谁的钱了。
“于叔,你听到了吧!”桃夭然微笑?着插嘴,用的是肯定语气。
“叶子,你父母勤快又善良,我心里有数。”于长富也想给这对父子一个教训。
在外面,不是所有人都像家人那么善良容忍,有些人喝了那么多年奶,也该啃干粮了。
在桃福和桃贵羡慕嫉妒恨的视线中,于长富取到了桃贵的工资,先前是村委会垫付给左家人,他得拿回去补窟窿。
桃夭然也顺利取到了工资,“于叔,我工资涨了两块,二?十啦!”
于长富笑?了,“常大夫没和你说吗?以后你每月最少涨两块工资呢,好好赚嫁妆吧!”
“赔钱货……”
桃贵被另一个警员按着胳膊,时间一长胳膊麻了,他火大得很,看到桃夭然领了二?十块工资就嫉妒得破口大骂。
甚至还骂桃福主家不正不让他女儿桃倩然读卫校,不然桃倩然也有这么多工资。
桃福不服气和他对骂起来。
张警员干脆给两个人戴上了手铐,把?他们带回派出所做笔录。
于长富,桃夭然和邮局负责人也随行做了笔录,最后总结如下。
桃贵打了桃福,又打了村主任于长富,言行恶劣影响极坏且悔过态度不明显,即日起拘留半个月,去农场参加劳动改造。
桃福上次家暴,这次又出言辱骂邮局工作人员,必须受到相应的处罚,也和桃贵一样去农场劳动改造半个月。
两个多小时后,大伙儿坐着拖拉机回了高家寨,于长富陪着桃夭然回了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