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个男人不是寻常百姓,那么他粘着这个女子?有?什么目的?
或者,是这个包包姑娘有?笼络男人的过人之术?
虽然他的爱妻模样一般,但是她的眼里只有他,仅此一点,这个包包姑娘应该就不是他的爱妻。
却说某王爷的四个侍卫自从申屠云渊驾到,他们都是神经紧绷,如临大敌。
摄政王大晚上的不搂着新婚妻子睡觉,突然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大晚上的私闯民宅总该用块黒巾遮遮脸意思一下吧,居高位者任性如斯!
见申屠云渊掀开锅盖看,侍卫们揣测他定然是没吃够卤味儿,因此才亲自上门打算再?买一些。
不过转念一想,摄政王府的管家买了那么两大食盒的卤味儿,摄政王不可能吃得完。
至于刺杀自家王爷,侍卫们觉得更不可能,自家王爷和摄政王素无嫌隙。
再?说,摄政王做梦也想不到自家王爷放着逍遥日子不过,苦哈哈扮乞丐扮厌倦了,又扮包包姑娘的小弟。
不久,侍卫们看见申屠云渊指尖按了按眉心,纵身跃上房檐匆然离去,他们才终于松了口气。
翌日一大清早,桃夭然继续忙碌着宰猪宰羊。
某王爷洗漱后,一个侍卫禀报昨晚摄政王申屠云渊大马金刀来此一游,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听完后,某王爷面上不显喜怒,心里震撼得要死,申屠云渊是属狗的吗?
那家伙竟然闻嗅到了包包姑娘的心思!
哼,那家伙放着新婚妻子不管不顾,大晚上的来此一游,什么意思?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不,包包姑娘不是申屠云渊锅里的,她那个脾性定然不会伏低做小,那家伙惦记了也?是白惦记。
某王爷正想得好不得意,一个侍卫脸色惶恐来报,声音极低,“王爷,摄政王驾到!”
牙根暗咬,某王爷不胜其烦,申屠云渊这家伙喜新厌旧的速度可真快,堪称驷马难追,无耻之尤。
院子里。
桃夭然刚刚宰了一头猪,眸光一瞥,瞅见申屠云渊身着紫红色便服逆光走来,英挺如芝兰玉树。
肉铺的管事和这么多伙计都看着呢,再?加上她换了具身子?,身份有?别,她不应该主动搭讪寒暄。
淡淡地望过去,她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去宰下一头猪。
“王爷!不知王爷驾到……小民该死!”管事摄于申屠云渊的积年威压,战战兢兢,膝盖一软直身跪下。
“不必多礼,本王路过进?来看看!”
申屠云渊几乎是一夜无眠,一大早骑马出了王府,忍不住溜达到这里。
尾随的几个近侍早已搬过来椅子?,申屠云渊撩袍襟坐下,望着换了身体的桃夭然。
不久,孟掌柜闻讯赶来,奉上茶水糕点,生怕摄政王挖走这个来之不易的人才。
“王爷,这位包包姑娘是老孟肉铺新聘的屠娘,无论宰猪还是宰羊都是一刀毙命,堪称一刀屠娘,包包姑娘不让须眉,老夫佩服得紧。”
申屠云渊俊脸冷凝,关注点直戳要紧处,“她,还有?这院子里住着的五个男人的户籍文书,拿来给本王过目。”
孟掌柜一听变了脸色,诚惶诚恐,“王爷……包包姑娘和他们五个都是乞讨为生,这才刚刚安定下来,八成是没有?户籍文书。”
空气刹那凝固了似的,落针可闻。
桃夭然刚刚宰完一头猪,刀尖滴血,反射着决绝的冷芒,申屠云渊看在眼里,直觉这个女子?和温柔的爱妻毫无相似之处。
吱呀!
房门一响,某王爷推门而出,手里拿着五人的户籍文书走过来给了申屠云渊。
“王爷,请过目!”
申屠云渊狭仄细目打量着某王爷,是了,这人果然不是寻常百姓,皇叔绥王好悠闲。
他随意地翻了翻五人的户籍文书,还给绥王,“好雅兴!”
“彼此彼此!”皇叔绥王宁愿掉马甲,也?不愿他跟了好久的“目标”被申屠云渊拿个烂理由为借口带走。
他堂堂皇叔绥王身旁的女子即使没有户籍文书,也?当然不是作奸犯科之辈。
“包包姑娘,你没有户籍文书?”申屠云渊说不出这个女子?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他。
如果她没有?户籍文书,他正好可以用这个借口带走她,带回府里慢慢盘问观察也?方便,倒不会为难她什么。
“有?!”桃夭然面不改色。
昨晚睡觉前,系统居居给了她一份户籍文书,上面显示的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申屠云渊也?见过。
现状不容乐观,申屠云渊看见这份户籍文书后,会不会认为是她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