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桃夭然吩咐苟祥等人在此等候,但是她前脚一走,苟祥和两位嬷嬷以及三百软甲御林军鱼贯而行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桃夭然发现这个副管家不是去后宅,而是去后花园。
此刻,她的花妖灵力不能用,不过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啦,力大如金刚啦等等好多异能可以用。
所以别说是去后花园,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不皱一下眉头。
进了后花园,副管家慢了下来,突然停步转身,一脸猥琐相朝桃夭然扑来。
桃夭然出于本能,抬脚一踹,这个副管家便如破布娃娃似的,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飞出了尚书府的高墙。
苟祥等人乐得忍不住哈哈大笑。
齐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从假山后转出来,脸色愠怒,“桃老板,打狗看主人,你听说过吗?”
“齐夫人,这么说来,你承认那只狗是你家的,好啊,苟管家,你记得向陛下禀报,礼部尚书府的副管家意欲非礼我,或许,大概是得了樊尚书的授意呢!”
桃夭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悠闲模样。
苟祥点头说是。
“哪有狗?礼部尚书府哪有副管家?桃老板,我相信你不是那种血口喷人的女子。”
齐氏立刻服软,本来,她事先安排了一个痞子打算在此玷污桃夭然的清白,现在,这条锦囊妙计泡了汤。
“是吗?那十棵枯死的虎刺梅在哪儿?”桃夭然存心想看看齐氏能玩出什么花样。
“就在前面!”
齐氏说着,带着丫鬟婆子走上一条石子小径。
桃夭然丝毫不惧跟了上去,苟祥等人尾巴似的也跟在后面。
片刻后到了地儿,桃夭然看见了那十棵枯死的虎刺梅,环绕在几棵梅树周遭。
梅树的枝条或是白梅密缀,绚烂多姿,或是花苞挨挨挤挤,更衬得虎刺梅死气沉沉,咋看都惹人嫌弃。
“桃老板,这就是我从牡丹楼买的那十棵虎刺梅,你不会不认账吧?”
没有玷污了桃夭然的清白,齐氏这会儿改变了主意,只想拿到赔偿了事,尽快送走这尊大神。
然而,桃夭然已经将齐氏的心思猜了个准,那个痞子没占了她便宜,齐氏怂了,迟了。
“齐夫人,请问樊尚书可在府里?如果在,请樊尚书过来一趟详谈!”
齐氏心里隐觉不妙,却也不敢编瞎话,“樊大人不在家,一大早就带着儿子去郊外的寺庙许愿求子,你和我说吧!”
桃夭然语气慢悠悠的,“也好,齐夫人,当?时,我向你推荐铁线莲明确说过,它不浇水可以在室外安然越冬。
但是虎刺梅不行,立冬后必须将花盆搬回有炭盆的屋内,所以你把虎刺梅栽在这儿,死了很正常。”
“桃老板,十棵虎刺梅十五两银子,现在都死了,你怎么着也得赔我银子,赔一半也行。”
齐氏当初变卖了一件首饰换了现银,买了十盆虎刺梅,一想起来就肉疼。
“齐夫人,我明明和你讲得很清楚,你栽培管理不当?导致虎刺梅死掉,这和牡丹楼没有一点关系,我一两银子也不会赔给你。
如果你不服气,尽管去找京兆尹高大人,看看高大人如何处置,我在这儿等着就是。”
桃夭然气定神闲,心里忍着笑。
齐氏自认自己特别有理,又?肉疼那十五两银子,因此吩咐一个婆子给府里管家传话,请高大人过来一趟。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京兆尹高远和刑部尚书白钊带着一班衙役一起赶过来。
因为先前苟管家早早派人去通知京兆尹高远,樊禄山的夫人齐氏想敲诈牡丹楼,而白钊正好和高远商量事儿,所以一起过来。
“齐夫人,你先说!”桃夭然给齐氏一个自由说话的机会,毕竟很快她就再也见不到这么大的京官儿。
齐氏各种添油加醋,各种挤眼泪地说了一遍前后经过,将?自己整成了无辜受害者。
京兆尹高远听完,问苟祥到底是怎么回事,后者将?桃夭然的那番话说了一遍。
“齐氏这十棵虎刺梅之死与牡丹楼毫无关系,你不要胡搅蛮缠掉价。”
高远说完,自己心里犯了嘀咕,桃夭然是何等聪慧的女子,事情肯定不止是这十棵虎刺梅这么简单。
“高大人,我这样说吧,这十棵虎刺梅在冻死之前早已因缺水而死。”
桃夭然笑吟吟的点拨。
“桃老板,你胡说,我买回来这十棵虎刺梅栽在这儿,一直都按时浇水,你就说你耍赖不赔银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