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阑缓声下旨,“桃承琨心思恶毒,不懂感恩,即刻起,从桃镐往下都贬为庶民,永不得踏入京城,高爱卿,你?马上去查抄桃承琨家产!”
高远领旨,御林军将瘫软如泥的桃承琨架出朝堂。
礼部尚书樊禄山不用特意去看,也?感受得到周遭一道?道?冷凉的视线。
凡是站在这儿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除非是棒槌才想不透他是暗处的那只黑手。
“诸位爱卿,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君昊阑一点也不着急,他就等着某人自作自受。
樊禄山轻咳了一声,“陛下,康王和微臣独女樊玉蓉订婚多月,微臣的夫人总是叨叨想尽快办喜酒,求陛下成全。”
君昊阑了然,樊禄山这是变相催婚,想把弟弟君昊桓作为靠山。
“康王,你?意下如何?”
君昊桓早就气不打一处来,“皇兄,我不想娶个破鞋!”
君昊阑心知肚明,“康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
“樊玉蓉这月十六去京郊伏光寺上香,与一个沙弥独处一室半个多时辰,出来后衣衫不整,由于事关皇家清誉,因此我暗中细查,发现樊玉蓉与这个沙弥往来一年有余,我只想尽快退婚,请皇兄成全。”
君昊桓说完,凶巴巴地瞪着樊禄山,终于,终于轮到他扬眉吐气。
君昊阑面上不显喜怒,“樊尚书,你?可想见见那个沙弥当面对质?”
樊禄山晓得女儿樊玉蓉有这么一个男宠,当然不敢当面对质自取其辱。
“陛下,微臣独女年少无知,受奸佞蛊惑,微臣定然会严加管教,请陛下留情。”
君昊阑淡淡地睨了樊禄山一眼,“皇室清誉不容亵渎,康王,朕给你?做主退婚,准你?另行挑选贤德女子!”
康王君昊桓高高兴兴谢恩后,刑部尚书白钊出列有事参奏,递上奏折。
君昊阑示意随侍太监宣读,大意就是正熙十年,朝廷用于平定边疆叛乱的军饷被山匪抢劫一空。
多年以来,刑部一直没放弃收集证据,发现此事件存在诸多疑点,现请旨重新查办,望陛下允准。
君昊阑记得清楚,当时朝中人心惶惶,甚至有的大臣私下议论是大不吉之兆,出征必败。
所以他御驾亲征,大获全胜归来,流言不攻自破。
此刻,白钊也?就是他的大姐夫旧事重提,想来是证据链指向了某位朝中大臣,所以慎重请旨。
“准奏!”
接着,君昊阑说了件事儿,即日起,礼部好生筹备今年的琼林宴和鹰扬宴,将银钱花在刀刃上,力争将两宴办得风光隆重。
礼部尚书樊禄山心里不爽,君昊阑不说多给礼部拨些银钱,只说将两宴办得风光隆重,难。
因此他出列声称旧疾复发,需要养病一个月,实在是无力操持两宴。
君昊阑允准,命吏部尚书展斌和礼部侍郎秦川一起筹备两宴,展斌是他的三姐夫,可靠得很。
当晚,君昊阑和桃夭然欢好之后,他拥着娇人儿,眉眼间绽放温柔万千。
“我的然然真是聪明无双,要不是你装失忆,我们回京城后,我定然会直接和大臣们摊牌说你薨而复生,那样,我们就成了众矢之的。”
没有得到怀中人的回应,君昊阑疑惑地垂眸一看,桃夭然已经酣睡。
两天后的上午,桃夭然巡视了暖棚后正打算回卧房睡个回笼觉,一伙亲戚浩浩荡荡过来串门子。
君昊阑的四个姐姐和三姐夫吏部尚书展斌,还有一群随侍的宫女和嬷嬷。
桃夭然微笑?着将亲戚们引进了客厅,君昊阑的大姐涵娴公主将桃夭然按坐到了主位。
“然然,你?降服了咱们家的纨绔魔头,主位非你?莫属。”
桃夭然薨而复生,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命嬷嬷们上茶水糕点,吩咐厨房准备午饭。
四位长公主毫无架子,都给了桃夭然红包,涵娴公主还毫不犹豫卖了皇太后。
“然然,要不是母后拦着,我们姐妹早就过来串门子了,你?这儿可真不错,怪不得可以拴住咱们家的魔头。”
女人们的共同话题很多,不久,桃夭然和四位长公主聊得火热,独独剩下展斌皱着眉头一杯杯抿茶。
“展尚书,你?找兆霖谈公务的话应该去宫里的御书房,他一般不回来吃午饭。”
桃夭然终于察觉展斌心事沉沉,忍不住提醒。
“桃姑娘,本官不找陛下,有事找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