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你也太偏袒你家男人了。唉,真不知道封城主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苍生?罢了罢了,我敬你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月凌初叹气,对封玧流露出一丝羡慕之色,三人对饮。
夜色深了,月凌初一个人喝得大醉,慕绵和封玧都没有喝多,只是有些微醺。
两人躺在床上,虽紧紧相拥,却各怀心事。
封玧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阿绵,你为何会想到要替我摘益寿果?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慕绵没有解释,直接认错,“夫君,都过去了,下一次我再也不会不告而别了。这些日子,你的心疾是不是又发作了?发作了几回?
“三回。”短短几日心疾发作三日,封玧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大概是凭着一种信念。
“什么,居然发作了三回?若每发作一回减寿一年,那这一次岂不是要减寿三年?如此算下来,吃了益寿果等于没吃……”慕绵很自责,觉得亏了,这次出来不仅没有让夫君增寿,反而让他平白承受了三次心疾的折磨。
封玧为了让慕绵别自责,安抚道:“谁告诉你是这么算的?若心疾发作一回便减寿一年的话,为夫早就入土为安了。别胡思乱想了,这事归根结底是为夫的错,一定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才会不顾安危要去摘益寿果。”
慕绵伤感说道:“是啊,我害怕你先走,害怕你将我一个人丢下。”
“……”封玧不知道怎么安慰慕绵,他沉默吻着她。
慕绵在封玧耳边窃窃私语:“夫君,以后别冷落我了可以吗?”
“冷落?何时……”封玧回想着,原来那段时间阿绵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心底很介意,他在思索着怎么和她解释:“阿绵,那些日子我并非有意冷落你,我……”
“没事,不用解释……”慕绵的指尖贴在封玧嘴唇上,一言概括,“我都懂。”
她知道,封玧不想她怀孕,所以那段时间才会有意节制。
封玧低头望着慕绵,想告诉她前世的事,却犹豫了,他的时日不多,不希望最后的这段日子,慕绵在忧郁中度过,不知道真相反而是一种保护。
……
翌日,月凌初还没睡醒,封玧和慕绵已经启程离开。
马车行驶在偏僻的山道上,半山腰,冷遇一袭黑衣迎风而立,目光落在即将经过的马车上。
他身旁的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刺杀成功的概率非常大,只等门主发话,风城随时将会易主。
黑衣人请示道:“门主,眼下是最好的时机,请门主施令。”
冷遇眼眸一眯,露出狠色,他在犹豫……
这一日他等了许久,本不应该踌蹴不前,可他想到了慕妍,若今日刺杀成功,他如愿当上城主,阿妍是不是会恨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