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在殿上动怒,牵动了旧疾,胸口疼得厉害。
路上,凌初见主子面色不好,小心翼翼问道:“陛下,要不要宣御医替您诊治?”
秦玄宇抬手回绝:“朕身体很好,无须惊动御医。”
“是……”凌初欲言又止,自从上回从琉璃谷回来之后,陛下经常无故心绞痛,却拒绝宣太医诊治,一味只相信茵贵人。
如今的茵贵人该改口叫茵嫔了,也不知道茵嫔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药,让陛下这些日子独宠她。
绿茵宫,万茵儿坐在庭前绣一只香囊,一针一线在绣帕上绣上心仪的图案。
秦玄宇脚步匆忙,宫人们尚未来得及通传,他人已经走至万茵儿面前。
万茵儿收起手中的针线,将绣了一半的绣帕递给婢女命其收起来,秦玄宇伸手接过绣帕,一边端详着,一边笑着问道:“绣给朕的?”
绣帕上绣的是一幅风景图,琉璃湖上挂着一轮金日,湖中一对鸳鸯交颈,岸边绿草成茵。
秦玄宇面上的笑容凝住,他不悦的将绣帕丢在地上,毫不掩饰脸上的醋意。
万茵儿捡起地上的绣帕,面不改色问道:“陛下怎么了?这绣帕上的图案您不喜欢吗?这可是臣妾精心为您绣制的,寓意陛下和臣妾如湖中鸳鸯一般,双宿双栖,和和美美。”
秦玄宇冷哼,质问道:“哼,恐怕湖中这对鸳鸯不是指你和朕吧?烈日是煊,绿草成茵是你,这分明是你绣给九皇叔的香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万茵儿被当场揭穿,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之色,可这种事情怎么能认呢?
“陛下,您多虑了,臣妾绝无此意,是您曲解了这其中的寓意,臣妾冤枉啊,臣妾如今是您的女人,又怎会想着别的男人呢?”
“有没有你自己心理清楚。朕不明白,为何你们一个个都喜欢九皇叔,他如今入赘楚凉国,成为天下男人的耻辱,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迷恋的?”秦玄宇恨恨的说道。
秦玄宇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万茵儿就一肚子气。
煊哥哥怎么那么糊涂,竟然为了楚冰璃,连家国和男子的尊严都不要了。
她一定要拆散他和楚冰璃,让他们天各一方!
“陛下,您和臣妾说这些做什么?臣妾如今只是一介后宫女子,只想安身立命,旁人的事,臣妾没兴趣。”
万茵儿说着故意岔开话题,关切的望着秦玄宇道:“陛下,臣妾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旧疾复发了?臣妾这就替您诊脉。”
“好。”秦玄宇也不想继续那个话题,还是龙体重要,他将手伸过去给万茵儿。
万茵儿替秦玄宇诊着脉,心中窃喜,银针入心脏,他病入膏肓,怕是活不久了。
秦玄宇问道:“朕的身子如何?”
万茵儿遣散随从,回道:“陛下,您的身体无大碍,您患的只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陛下,恕臣妾直言,您是不是很想解决九王爷这个心头大患,您是不是很想得到楚冰璃?若是这两桩心愿达成,您的病将会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