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冷煊眼中只有楚冰璃,顾不了阿竹的死活,他走到床榻前,握住楚冰璃的手说道:“娘子,你终于醒了。”
楚冰璃望着躺在地上的阿竹,问道:“阿竹,他……死了?”
“璃儿,他刺杀为夫在先,死有余辜,不过还没等为夫动手,他就自杀了。”秦冷煊替自己辩解了两句,阿竹毕竟是娘子的贴身侍卫,万一娘子以为是他杀的,那岂不是要因此产生隔阂?
“夫君,你可有伤着?”楚冰璃脱口问道,伸手去摸秦冷煊的胸膛,生怕噩梦成真。
“为夫没事,你呢?好些了吗?”秦冷煊回道,回握住楚冰璃的手。
“夫君没事就好,我的身子已无大碍。”楚冰璃轻舒一口气,望着地上的阿竹,在思考适才夫君说的话。
夫君适才说,阿竹是刺杀失败才会自杀,她相信夫君说的话。
她心底清楚,是阿竹想杀秦冷煊夺燚焱珠。
若夫君想让阿竹死,不会等到她醒了当着她的面这么做。
“夫君,让人将他埋了吧。”楚冰璃叹息,心中替阿竹感到悲痛,他终究是沉不住气,平白丢了性命,用死成全了对父皇的忠诚。
“好。”秦冷煊应道。
此时木屋的火势已经得到控制,暮久反应过来是调虎离山之计,立刻回到寝宫,刚好听到秦冷煊唤他。
暮久望着地上的阿竹,先是一楞,紧接着跪下禀道:“主子,木屋着火,属下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护驾来迟,请主子降罪。”
秦冷煊回道:“无妨,你将阿竹找个地方埋了,此事切莫声张。”
“遵命。”暮久说完,扛着阿竹离去。
秦冷煊躺下,拥楚冰璃入怀。
楚冰璃脸上的担忧之色越来越浓,秦冷煊问道:“怎么了?还在替阿竹的死感到难过?”
“他虽是我的贴身侍卫,却听命于我父皇。夫君,想必我不说你也已经猜到,我父皇想要燚焱珠,如今知道燚焱珠在你身体里,他断不会善罢甘休,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娘子别怕,有为夫在,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为夫顶着。”秦冷煊亲了亲楚冰璃的额头,随后缓缓说道:“冰璃,若你我寻一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避世不出,便不用担心那些。可为夫知道,若此事不解决,将永远成为你的心结,与其躲避,不如直面,为夫同你去楚凉国见你父皇,解决此事。”
“夫君,万万不可,我父皇会杀了你的,你去等于自投罗网。”楚冰璃出声阻止秦冷煊的想法。
“可娘子能做到不将你父皇的话放在心上吗?若是不能,那为夫便要帮你打开这个心结,让你安安心心和为夫在一起。你放心,为夫答应你,会留着这条命陪你厮守终生,不会自寻死路。”
秦冷煊语气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坚定果决,楚冰璃被他说服了,若是他当真有法子让父皇不要取他的燚焱珠呢?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两边为难了。
虽然知道这样做很冒险,可似乎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那就姑且试一试罢。
“好,我答应你。”楚冰璃应道,接着和秦冷煊商量何时启程去楚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