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挪到右上角，少女的头像是一株翠绿的小树苗，亭亭玉立……就和她本人一样有朝气。
齐文渝点开头像放大，才注意到右下角有一小片玻璃的反光，模模糊糊地映照出男女牵手的样子。
“……”有朝气个鬼。
面无表情地关闭微信，男人靠在沙发上，气氛徒然低落。
经纪人：“……”
助理：“……”
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
威霄娱乐有限公司。由于公司规模小，所以只在某个商贸圈子里租了两层楼作为办公地点。
纪永利坐在办公室里，手中拿着实习生端来的咖啡，余光中瞥到黎雨臻的名字，不屑的哼了一声。
一个小艺人敢和经纪人斗？
就要有被卡资源的觉悟，他倒要看看，黎雨臻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想当初，他接手黎雨臻时，还高兴了好一阵，顶流的地下女友，怎么着也得暗地里给点资源吧？
因此开出来的合同都格外地大方，签约年限仅仅五年，毁约金50W，分成更是开到了4：6，公司只拿小头。
谁知道黎雨臻就是个不争气的货色。
天然的资源都不知道利用，交往快一年了，还是个让人叫不出名字的十八线……让想捞油水的纪永利恨的牙痒痒。
偏偏有个秋哲在，他还不能像对其余艺人一样，推出去陪酒。
等秋哲把少女抛弃后，他幸灾乐祸了好一阵。
活该。
纪永利在公司里做了五六年，算是老员工，平日最爱偷懒耍滑，只可惜今天他没偷懒多久，办公室里的安静就被打破了。
“刚刚在前台，见到总裁和一个特别漂亮的大美女走在一起，你说是不是我们公司签约的新人啊？”
“什么新人？你没仔细看么，那是黎雨臻。”
“黎雨臻……这名字有点耳熟，等等，和秋哲搅合在一起的那个？”
“对啊，她现在被网上骂的厉害，今天估计是来解约的。”
“卧槽，原来真的有人这么不上相啊，现实里的她比镜头上美多了，好好捧捧，说不定能捧成一线。”
“少白日做梦，赶紧做事。”
两个人的对话引起纪永利的注意，黎雨臻来公司了？还和总裁走在一块儿？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心慌。
不行，要去打听一下情况。
男人焦急地站起来，肚子上的肥肉颤巍巍的，头发油腻腻贴在头皮上，再加上那猥琐的气质，让人有些作呕。
办公室有一瞬间的安静。
可男人的心思都放在黎雨臻身上，没注意到，推开门，风风火火的朝楼上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他这么急，去找黎雨臻吗？”
“大概吧，黎雨臻现在可火了，黑红也是红嘛！摇钱树要跑了，当然着急了。”同事撇撇嘴，“走了才好，免得被他拉皮条。”
“也是……”
……
总裁办公室门外。
纪永利焦躁的站在那儿，几次张口，想从秘书嘴里打听消息，都被对方冷冰冰的话给堵了回去。
踩地捧高的玩意。
男人心里‘呸’了一声，正在犹豫是否要敲门时，大门突然打开，总裁助理走出来，瞧着纪永利，道：“我正好要找你，进来吧。”
“嗯，好。”
男人赔笑着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人不多，加上他也就四个。分别是叫人的助理、年过四十的总裁以及一位极漂亮的少女。
少女五官精致秀美，明明没化妆，皮肤却极好，如同白豆腐般细嫩，即便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都仿佛在发光。
公司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人？
纪永利内心疑惑。
直到少女微微挑眉，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后，他突然记起办公室中同事的话，再仔细打量一番。
这……这明明是黎雨臻？
才短短几天不见，她怎么变成这幅样子？就算是整容，恢复期也没这么快啊。
纪永利走神之际，主位上的男人却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文件甩到他的头上，嗓音狠戾道：“纪永利，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些都是什么？”
“嗯？”
他低头捡起文件，才翻开第一页，身体就徒然僵住，冷汗嗖的一下全飚出来了，焦急道：“易总，我、我……”
“我什么？之前也不是结巴呀。”黎雨臻轻笑一声，抿了一口咖啡，视线冷冰冰地落在男人肥胖的身躯上，“威胁人的时候，没想过我会截图录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