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站着本刚刚勾起来的嘴角,一下滞住,一口血气上涌,跟着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面上若有若无的讥笑,一旁的面具人赶紧上前扶住他,嘴里问着,“陛下的病加重了?太医早就说过,您该保持心境平和,方能长生,若是有个好歹,占月国的江山...”
楚黎笑着吐出血水,笑道,“这不有人来了吗?在我有生之年,找到了父皇的另一个儿子,九泉之下我也有脸见父皇了,不知道父皇是不是会高兴?”
想了想,楚黎扶着面具人走了几步,慢悠悠地,自言自语地说起话,“做皇帝有什么好的?你看,他就不会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四处游山玩水,谁不羡慕这样的生活?只可惜...”
楚黎越咳越厉害,几乎要断气,可又慢慢地缓过来,面具人语气带着焦急,“陛下别说了,占月国不可一日无君,您一定要保重身子,守住这江山啊...”
乘着马车一路回了住的地方,张月明在门前见到了言雾言霆,二人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言雾上前慰问道,“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宗主一直说你今日就会回来,我还不信来着,姑娘这几日你...”
张月明连忙伸出一只手止住,想起这几日的苦日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师傅也太不把她当回事儿了,要让她自生自灭么?张月明伸脚进门,一路气冲冲地向里面去。
陆越明摇了摇头跟在后面,其实他心里也有疑惑,苍西先生怎么不来救人?占月国对于大燕人是危险的,楚黎的脾气难以揣摩,常人很难让这个喜怒不辨的皇帝满意,若真的下了杀手,只怕后果不堪想象。
言雾言霆在后面跟着,心里紧张得不行,一路跟着张月明二人,也没法劝,也不好说什么,就连他们也觉得宗主这次有些不通情达理了。
张月明对着正在研究棋盘的苍西先生,嘴里嘟嘟囔囔,“什么意思嘛!徒弟有难也不相救,哎哟,大名鼎鼎的苍西先生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徒弟的,回头跟云庭师兄说一说...”
苍西抬了头来,面上不甚在意,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自己的徒弟,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师早已料到,你们会平安归来,楚黎他是不会伤害他的兄弟的。”
张月明拍了拍一边的石柱子,冷冷道,“师傅,你可料到了,我们俩被关在牢狱几日,那楚黎脾气暴戾,也不知道他的大臣是怎么忍受与他的,讨人厌的家伙!”
苍西不做评判,转向张月启道,“你也是这么想?楚黎暴戾成性,不堪为君主?”
谁知陆越明却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才道,“虽然他凶狠,可能是因为早年之事对我有迁怒,据大燕陛下的情报来说,楚黎兢兢业业,勤练兵马,治理民生,也是为不错的君王。”
苍西点了点头,扶着一堆胡子,“这件事情关乎占月国,希望你们保密。”张月明凑过耳朵,上前一副要听秘密的八卦表情,才听到苍西娓娓道来。
“楚黎有先天不足之症,先帝曾前来求医,可病势已成,难以挽回,也只是在续命罢了!”苍西叹了一口气,仿佛在为占月国的百姓可惜,也在为一个年轻的生命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