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余家的后事,张月明迅速将余家的产业整理收拢,既然余家百年前与密宗有旧,这帮忙就需要帮到底了,况且余牧小小一人,现在担不起大任,张月明心疼他,也要替他考虑。
她曾经问余牧,“二房三房的人这么冷漠,余牧你心里怎么想的?”
余牧稚嫩而沉稳的嗓音响起,“自从我们几家就不甚亲厚,心里也不是个好的,既然这样,以后我就当没他们这些亲戚好了。”
张月明点了点头,余牧的心思简单而清晰,只要不产生记恨,让孩子心里健康成长,这些事儿就等他长大以后再来想清楚吧!
使用密宗的特殊力量让余家的所有管事都把账本如数上交,言霖送来几个管事一起清理账本,只是张月明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余家在边境的州县有一家铺子,钱财支出巨大,超出了铺子的盈利不说,每年都要从总账划去银子过去。
张月明想要叫管事过来问个究竟,不曾想,离奇的事情出现了,铺子的活计回答道管事早就出事儿了,他已经在铺子等了好久,等新的管事过来安排。
问清了日期才发现,管事出事儿的日子正是余家被灭口的日子,张月明的一颗心又被吊起来,之前觉得幕后还有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一切不过是人为而已。
“言雲言雾,我们准备一下,去距离沧州最近的边境,这个铺子有问题,或许这就是余家灭门的关键所在。”
第二日张月明一行五辆马车就出发了,张月明抱着余牧坐了一辆马车,余牧一夜噩梦几乎没有睡好,清晨出发时,言霖小心地将孩子抱起,放在马车里。
余牧睡得半梦半醒,泪水糊了一脸,“明姐姐,我想我的祖父...爹爹...娘亲...”
张月明用帕子擦了擦孩子头上的汗水,轻声细语,问道,“是不是在梦里见到他们了?余牧今年八岁了,虽然亲人都不在了,可你依然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余牧纠结的小脸痛苦皱起,泪水迷蒙的双眼,哽咽声不断,“明姐姐,我想娘亲,我不想在这里...”
听到这里,张月明尽管同情他,却也搬起脸来,训斥道,“你知道为了你活着,你祖父分明有机会躲过杀手,可他为什么要全力掩盖住你,因为你是余家最后的希望,你祖父希望你活着,好好活着,生为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为家族荣耀而争,你这没用的样子,你祖父见了你也会不会要你的!”
话说道此处,张月明一把将余牧推开,冷冷地不看他一看,“你若是心里还这么想,我送你回沧州,以后你就守着你余家大房的宅子过,我不要领着你了!”
余牧哇哇大哭,爬到张月明身边,抱着张月明的胳膊,“姐姐不要,牧儿听话,牧儿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牧儿不懦弱...牧儿做男子汉...牧儿为家族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