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事情讲完,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秋嬷嬷提起当初的王妃,话题就止不住,直说多好的人,怎么就没有个善终,真是老天不开眼。
秦王闷声难受,忽地一圈打在桌面上,一掌下去,力道强劲,几乎把桌子拍裂了。
秋嬷嬷最后安慰秦王,“好在秦王您现在长大了,也很有本事,想必王妃在下面知道了也会倍感欣慰,只是今日夏风之死,跟王妃当初似乎有些相似...”
话音刚落,就有小厮在门外探头探脑,秦王收敛起怒气,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冷面王爷。
小厮进门禀告,“仵作已经来验过尸,结论已经出来了。”
秦王挥手,示意传上来。
不一会儿,众人回到大厅,一起听着仵作的分析。
仵作是个有丰富经验的小老头,一脸执着的模样,倒是像个学术研究者。
他站在大厅中央回话。
“回王爷,死者于昨夜丑时,被人喂了不知名的药物,药理霸道强劲,叫人无法发出声音,而死亡的非常痛苦,肢体越动就会越难受,直接将人折磨死。”
末了,他下了结语。
“下药之人一定与死者之前有很深的怨恨,不然不会下这般毒手,这样的奇怪药物老朽几十年都没见过,实在是叫人害怕。”
张月明愤怒至极,拍案而起。
“是谁跟夏风仇恨这么深?夏风还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那人真是没有心的,手段狠辣,这辈子我叫他不得善终!”
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夏风死得惨烈的症状,她无法挥去这个画面。
想来想去,最近结的仇家只有云家,难道是云家耍的伎俩?
可云庭还巴巴的赔偿她银子,且夏风一个小丫头怎么回让云家记恨,说到记恨,起码也是记恨她张月明,这才是最正确的好么?
她想了想,“难道是云家的下手?”
秦王深色的眉眼,紧皱成川,否定地摇了摇头。
“云庭是云家的家主,心眼不会这般小,也不用这样卑劣的方式去杀人。”
“那又能是谁?我实在想不出有第二个人...”
秦王低声猜测道,
“当然有第二个人,那人不会是云庭,但极有可能是云家的人,且就是云家的表公子李言,此人性格乖张,阴面十分狠厉...”
张月明想起来了,似乎脂粉斋的掌柜跟那李言就是一丘之貉,当日想法子整仙女馆,夏风伶牙俐齿,毫不畏惧,想来是遭人嫉恨了。
“那咱们报官罢!把那李言抓回京城,我要替夏风伸冤!要李言陪葬,以命赔命,叫他知道坏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秦王一盆冷水泼过来
“云家是不会交出李言的,他家里老太太想来护短,云庭许几样好处,朝廷自然就放过了。”
张月明情绪十分低落,难道夏风的仇不能得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