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人家的证据不晓得藏起来么?云家势大,要遮掩这点东西还不容易么?况且官老爷一向眼界高,云家多少年顺风顺水,官道上少有人能做绊脚石,就是这京城没没准会护着云家的!”
夏风被几句话点醒,心中恐慌害怕,不禁身子不听话地颤抖。
她虽然是乡下来的,但也听说过衙门那一套,刑罚吓人,用起来叫人生不如死,就是屈打成招的也多得很,那云家势大,该不会真的只手遮天罢?
若真是这样,自己那点口头上的证据连个屁都不是,叫人拿住就只能任人拿捏了。
陆琦带着夏风出了内室,见着门口站着几个官差,大摇大摆,声势骇人,吓得铺子里的顾客全走光了。
陆琦打了个眼色,就有小丫头往后门去,赶紧地报告东家。
带头的衙差是个中年壮实的男子,正经地穿着官服,面目肃然,只冷冷地开口。
“哪个是掌柜?听闻你们铺子有人随口说脂粉斋的货物有问题,现在脂粉斋的状告你们污蔑,你们哪个出言的,跟我前去衙门好好说道说道罢!”
夏风小心地瞧了陆琦一眼,壮士断腕一般站出身。
“大人,是我说的,我前几日见过些事儿,正好是说那脂粉斋的香料有问题,故而今日多嘴了几句,才传出这等话的,大人要拿就拿我去罢!”
那带头的衙差换了副讥讽的脸色,瞧着让人心生惧意。
他摆了摆衣袖口子,抬起眼睑,看了夏风一眼。
“小丫头倒是识大体,也不用咱们费功夫了,那就走吧!”
刚发了话,身边一个衙差拖着手脚镣铐,一步步走上去,要给夏风套上。
夏风忍不住后退几步,心下害怕极了,伸手抓住救民稻草一般,死死拽着陆琦的袖子。
陆琦就是多年也少见这般架势,不忍心夏风受苦,心下担忧。
陆琦陪上笑脸,语气轻轻松松,叫人受用。
“大人,这都还没有定罪,怎么给带上镣铐了?大人莫不是搞错了罢?”
带头的衙差并不吃这套,依然冷着一张脸。
“那是怕她跑了,自然得带上,不若跑了人,你负的起责?”
就这般几个衙差拖着夏风就走了,夏风惊慌失措,无助地呜咽,想起陆琦说的话,云家很有可能将证据磨灭,搞不好自己就是散播谣言,污蔑的罪行。
几个衙差凶神恶煞,一点不怜香惜玉,况且夏风还一副哭脸,双眼红彤彤,也不说话,就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张月明在家中得到禀报,便急急地往仙女馆的铺子里去了。
往日仙女馆这个时候还有不少的顾客,但今日铺子却显出几分冷清,来时的路上听到不少的言论,说什么仙女馆口出狂言,污蔑脂粉斋之类的。
陆琦紧捏着一张脸,焦急万分,在柜台边上走来走去,几个小丫头守在各处,面上也不怎么欢喜,仙女馆安安静静,戚戚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