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安黑着一张脸,冷哼一声,两个身子结实的小厮上前架住不断求饶的陆越清,一道离开了。
此时陆家一阵鸡飞狗跳,下人们传遍了,陆家大公子被他爹给拖回来,正要执行家法。
陆越清一毁平日的高傲,冷清形象,手脚并用,使劲挣扎,嘴里不断求饶。
“父亲,我错了,求你不要让我受家法,我不要啊...不要啊...”
陆怀安冷眼瞧着这个酷似自己年轻时的模样的儿子,心中失望之色浮于面上,十多年了,老大和老二明争暗斗,自己从不插手,让他们去成长。
如今他却有些后悔了,今日在茶楼里自己约了人谈事情,却听见儿子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急急地向对方说了抱歉便赶过去,推开门,自己儿子狰狞地掐着一个姑娘的脖子,真是气坏了自己。
他陆怀安一世清明,虽然年轻时候也做过错事,但是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倒是不会做,当然对于自己的儿子,不要求他乐善好施,心地善良,那也不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儿出来,这是他一家之主的原则。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丫鬟婆子的劝阻声嘈杂,他知道,定然是邹氏又来心疼儿子了,真是慈母多败儿,都是叫她惯的。
稳稳地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望着门外,没有说话。
邹氏焦急的脸出现在门外,急急地,一步步走近,脚步虚浮焦急,手里甩着帕子,不住地擦擦眼睛。
“老爷啊,清儿是做错了什么?怎么又罚他去祠堂跪着了,清儿从小身子弱吗,哪里能受得了这个罪啊!”
连连说了好几句,陆怀安都没有话,邹氏急的眼泪直掉,“老爷,放了清儿罢!他知道错了,我叫他在房里面壁思过罢?”
“老爷,您开口说说话啊,妾身委实心疼的很...”
终于,陆怀安悠悠地开口,“你的儿子你心疼,别人的闺女别人娘也心疼,你可知你的好儿子今日做了些什么?”
邹氏向来口无遮拦,直直尖叫,“老爷,外人的闺女如何与我们儿子做比,你说的定是那张家的贱皮子罢?都是她惹得祸,真是该死...”
陆怀安听了直发怒,一把拍着桌子,“你这蠢妇!真是愚不可及,竟然还觉得人家是贱皮子,看来你是好日子过惯了,越发地口无遮拦,好好,好,如今你们母子一个德行,都是叫你惯出来的!”
他被邹氏气快厥过去,卫管家连忙上来替着扶顺了气,揪心得不行。
邹氏见他实在气的狠了,住了嘴,想要上前替他顺顺气,竟被一眼给瞪了回来。
陆怀安撑起身子来,失望得狠了,却还要强撑着,瞪直了双眼。
“你也去祠堂给我跪着,来人,取家法,我要亲自动手收拾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