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又低下了头,一副任君发落的样子。
韩乐盯着一直沉默的雌虫,突然心里涌出一种冲动。
他想把这个雌虫抽打到遍体鳞伤,将他锁在家里,让他一辈子都只能蜷缩在他的脚下,听他的命令,永远无法欺瞒他。
他想打断他的傲骨,他想毁了他,也好过永远不被信任。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利用自己的地位对无法反抗的弱者施暴,是他最痛恨的事情。
他讨厌家暴。
他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就不想将它施与到别人身上。
“你犯法了你知道吗?你明明可以先联系我的。”韩乐试图和金谈心。
金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没有吭声。
“说话!”韩乐一把抓住金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拽起来。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既愤怒又愧疚,既无奈又难堪。这就是块石头,又冷又硬,永远学不会共情。
金的内心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淡,他在煎熬中等待着雄主对他的判决。
他只是想有一个家而已,但是,除了一次次失去他别无选择。
金感觉到自己的口腔里弥漫出一丝丝的血腥味,他想和雄主解释,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借口,他就是瞒着雄主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在扔掉那个项圈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一切都结束了。
“雄主,对不起。”金最终在韩乐愤怒的目光中低声道。
“我要惩罚你。”韩乐说。
说完这句话,韩乐明显感觉到金松了一口气。
金没有回应,他在韩乐奇怪的眼神中顺着头发上的力道顺从地扬起头。
康说的没错,他的雄主真的是罕见的温柔。
金的光脑在此时突然闪了起来,微弱的亮光在两人之间闪烁,韩乐松开了手。
“接吧。”
金沉默着接通了视频,英穿着军长的制服,坐在康的办公室的椅子上,笑眯眯的。
“金团长啊,就算你知道自己违反了军令,也不至于一见面就给我跪下吧。”英将视频转向站在一边的欧,欧被堵着嘴,满脸绝望地被两名军雌押着。
“我这次通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这次的处罚是你俩一起担呢,还是你作为长官准备自己全担呢?”英的语气温柔,显得非常好脾气。
他这会儿确实心情挺好的,他早就看金不顺眼了,这次终于让他逮着错处,他一定要让金好好的脱一层皮下来。
金悄悄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韩乐,道:“我全担。”
“您真是一个好长官。”英感叹了一声,挥手示意军雌放开欧,“那我在军部等你,我希望能在半小时之内见到你。”
金挂了电话,韩乐托着下巴盘腿坐着,他觉得金面对别的虫的时候,冷冰冰的还挺有气势。
“我好像没说你可以去工作吧?”韩乐伸手拨弄了一下金的睫毛,“还是说你默认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金有些迷茫的眨眨眼,他是真的这样以为的,雄主只说要惩罚他,没有说不要他,而且雄主还让他接了光脑,他以为这就是代表他可以回去的意思。
但是他当然没有觉得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雌虫在家里受到惩罚是很平常的事情,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只要心脏和大脑不受到致命伤害,在恢复药水里泡一晚上,几乎都可以复原。
所以在听到雄主说要惩罚他的时候,他才觉得雄主仁慈。
原来是他理解错了吗?
“你的狂暴期是不是这几天?”韩乐突然转移了话题。
金点点头。
雄主是想通过狂暴期惩罚他吗?也行,雌虫一般就算在狂暴期得不到抚慰,也可以坚持好几年,他应该可以坚持到雄主消气。
韩乐盯着金看了几秒,才慢悠悠说:“我决定要惩罚你每天都和我提出一个要求。”
金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这算是什么惩罚?
“例如,你现在可以求我给你作证,你是因为狂暴期突然到来才回来的。”韩乐饶有兴致的看着金。
军部有规定,处于狂暴期的雌虫,在除了有重大事件发生时,都有一定的假期,前提是有雄主为他担保。
他想知道金会怎么选择。
现在仔细想想,金不信任他,同时也几乎没有向他提过任何要求、寻求过任何帮助,这个雌虫永远都默不作声地默默接受所有事情,也因此没有办法深入沟通。
他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只能从金本身下手。
“我不一定会同意,但是你要提出来一个。”韩乐伸出一根手指,“从现在开始,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