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知道如果是未来的我,看到自己当年居然是这种想法,只会狂骂太天真。
特别是后面第一次遇见七海建人先生,我居然由于过于适应咒术界不正常的微妙画风,而对唯一的正常人七海先生感到别扭的时候——
我就明白,我完蛋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目前来说还是对观战还是挺感兴趣的。
而且这玩意儿还是森林触手系的,打断触手还能再生是惯例操作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可以最后一波的时候,咒灵就跟锁血了似的又能再挺几个回合。
早些时候我看三人组的招式?还是术式来着,还挺新奇的,现在就只替他们累得慌。
还能听见野蔷薇的怒吼:“都说已经没有钉子了啊!!”
战斗的转机是伏黑惠从影子里召唤出来的大象。
不愧是不讲科学咒术界,看到大象鼻子里喷涌而出宛如海啸一般的水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想钻进伏黑惠的影子里的冲动,翻翻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jpg
妥妥一个召唤师啊。
虎杖悠仁和野蔷薇趁咒灵懵逼的时候直接放大招——总之就是一阵疯狂输出,水流散去消失不见,那种像是游戏一样的打斗音效没有了,那一片的周围干净地像是被一栋楼高的牛犁过的地一般,惨不忍睹。
是显得很想让人重新上手基建的程度。
我喃喃:“神啊,学校大门都被犁干净了啊。”
“是哦,”五条悟点头,“而且忘记放‘帐’了诶。”
不,这么轻松的语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直觉那个所谓的“帐”绝对是很重要的东西对吧!
“啊,他们身上好多擦伤,”其实他们的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了,远远望过去就能发现身上到处都是暗红的血迹,“我记得包里有应急用的酒精……”
我朝他们小跑过去,还翻找着包里的杂物。
多亏纱织,她总是害怕我在外面遇上突发状况,所以给我的急用物品还蛮多的。最先开始还觉得背着有点重,后来就习惯了。
我:“没事吧——”
五条悟:“等等!”
我们俩的声音同时响起,他刚才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有些走神,所以没有阻拦我的行动——我也就以为是默认放行了。
听到他那句“等等”的第一秒,我就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妙了。
然后就感觉腿一滑整个人就腾空了起来。
原来我今天不是在帝丹中学,而是在过山车主题的惊奇乐园吗?!
晃荡倒立在空中,我拼命扶住眼镜,发现好像是咒灵的漏网之鱼对我下手了。
恐怕是假装已经被祓除的样子,等着我这样的人来送人头,是人是鬼反正得死一个的路线么?
绿色的藤蔓紧紧地缠住了我的左脚脚踝。
还看到了虎杖他们担忧的眼神,很明显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么,小场面。
“啊抱歉,想起了一些事情,”五条悟抬起手,“有点点过于在意了,所以……”
我只觉得一阵猛烈的风刮过,反射性闭上眼睛,眼镜又被吹飞了。
与之带来的是脚上束缚感的消失,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五条悟一招秒杀。
“哇啊啊啊啊——”
我急速下降自由落体,“谁谁谁能够接我一下吗!!”
心里则是拼命默念:是虎杖悠仁的话那更好了拜托拜托!
“……诶?”
好像下落停止了呢。
但是。
这种触感……
我眼睛一翻,只见一只戴面具的老鹰牢牢扣住我的肩膀。
是伏黑啊,这招我才见他用过,那没事了。
我安详地闭上眼……个屁!
背包的背带被这只召唤物的爪子弄断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关好的包一边落下,里面的东西也一边散落出来,从我的帽子到补妆的化妆品,从纸巾到急救酒精和创口贴。
还有那翩翩荡漾下去的、薄薄的一张拍立得。
“……”
人生啊,为何受难的总是我。
我掐着自己的虎口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