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极快地看了一眼,随意从书架最上一排拿出基本,塞到佐助手里。
“佐助君知道,对一个家族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他说道,“是传承哦。”
“介于我也并非在族内长大的,因此从今往后每周我都会带给佐助君一本书。”顿了顿,他才想起介绍这面墙来,“这里的书大概是从战国时期遗留下来的书本,其中既有史事的记载也有族谱,当然,也包括宇智波们创造出的忍术与心得……这些东西在佐助君成年……啊不不不,十四、十二岁之前吧,都要解决掉哦。”
“等到佐助君十二岁生日那天的话,就一把火烧掉好了。”
他笑眯眯地说出了什么鬼畜的话。
因此当黄昏到来,宇智波家的一大一小终于从神社中走出来的时候,蹲守在暗处的人们就发现原本还带这些雀跃——都差不多一蹦一跳地走着了——的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来,一脸苦大仇深地跟在太宰治的身后。
这是……发生了什么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但介于一直蹲守在外面而无法得知究竟——当然,也无需知道。
在回到族地之前两个人想去了一次商业街,为晚饭做一些筹备。
黄昏的光温温和和地照射在这个被保护着的村落,温柔地抚慰在每个人的身上。
佐助身上被太宰挂上了不少的袋子,加上那副愁眉不展的表情跟在青年身后,活脱脱一个被奴隶的失足少年。
连躲在暗处的暗部都为之叹息落泪(bu)。
太宰治则插着兜走在他前面,不时看到房屋还作出眺望的模样,赞叹不远处的房梁适合上吊。
“您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这种事情啊。”
在他再一次赞叹之后,不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道声音是有些沙哑的,却又带了一股粗粝的温柔。
太宰治放下手看去,在街道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短打的男人。
他坐在轮椅上,可以看出行动并不方便。他的双眼被一块黑色的布遮住,昭示了男人身为盲者的事实。
太宰治侧着身,讶异地挑了挑眉。
良久后,他才不确定一般询问,“是……河豚?”
男人并不在意这仿佛遗忘了自己的反应,而是露出一个笑来,“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啊,上一次见到您还是什么时候?是在四代大人派我来邀请您参加婚礼的时候了吧?”
这边两个人交谈起来,不远处一个年轻男人手上举着两个饼,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骤然静止在了原地。
如果太宰治这时候回过头,定然能够发现这仿佛静止在原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前些天见过的铁匠。
太宰与被他成为河豚的男人交谈了一会,身后的佐助虽然没有催促,但也不耐烦地踢起了石子起来。
男人像是听到了男孩子踢石头的声音,轻声笑了起来。
“说起来,宇智波大人回来之后见过鸣人君了吗?”他苦笑着抚上遮住自己的黑布,语气中带着说不清的怅惘,“自从九尾事件过去后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到现在也还没见过鸣人君。”
“如果宇智波大人已经见过鸣人君话,烦请修治大人闲时能跟在下说一下鸣人君……四代大人的孩子,现在的样子。”
太宰治垂着眼自是应下,他微微侧过些身体,正巧看见正朝这边走来的铁匠天井。
[这下可糟糕了呀。]他幸灾乐祸地想到,[在兄长面前施展了如此之久的谎言被揭下……你会怎么办呢?天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