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即使还在应付猿飞日斩太宰治也还能分出精力来应对无知的系统,[三代火影对我而言大概就是上司这个样子吧?]
【那你们现在?】
[逢场作戏啦逢场作戏,]说着逢场作戏的青年再度露出那种乖巧而有些青涩的笑,被中原中也打上营业性笑容的标签,[而且刚回到村子又几乎一无所知,当然要想得到当权者的支持……你看,三代的态度是不是已经软和了?]
中原中也狐疑地虚起眼——但显然他并不能从猿飞日斩前后的行为看出什么变化——但姑且半信半疑地信了太宰。
【那你讨好他的目的是什么】
[嘛。]太宰治虚起眼,作出略带迟疑的模样。
“进村的时候听说了族中还剩下一个孩子,”他顿了顿,让猿飞日斩先自行脑补一番,才缓缓问,“只是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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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他在照例的查房后从木叶医院中偷跑了出来,在无人发觉的时候混入大街,急促而匆忙地奔向族地。
风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呼吸被尚且带着寒意的春风撕裂,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砸到男孩经过的土地上。
奔跑着奔跑着,在眼见着熟悉的大门与族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佐助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走入族地,闯进那条回家的必经之路。
曾经的记忆纷至沓来,每当他匆匆忙忙地穿越街道回到家中的时候,转角的惠子婆婆总会拎住短手短脚的自己,笑呵呵地塞过来一把糖果。
灵活地逃过来自长辈的爱抚过后他会一边压着被揉乱的头发,一边继续往家中跑去。
虽然总是抱怨着惠子婆婆给的是已经不太喜欢的金平糖,但还是会在奔跑途中拿出一颗放进嘴里,等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将小小的糖果吞吃殆尽。
然后他呼着气,踮起脚拉开门,在换好鞋子以后响亮宣布“我回来了”。
母亲往往会是第一个迎接的人,但如果那个人在家的时候,幼小的男孩第一眼看见的总不会是从厨房出来的母亲,而会一头扎进那个人的怀中。
整张脸都埋进那个人怀中的男孩在短暂的撒娇以后便会被轻柔地拉开,那个人总是那样带着温和而虚伪的笑容,一只手指戳在自己的额头上。
“欢迎回来,sasuke。”
宇智波佐助拉开了门。
但是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在门口执勤的冷漠的族叔、会塞不太好吃的金平糖的惠子婆婆、在自己回家时第一个迎接上来的母亲,这一切都停止在了那一天,从此以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着空旷如墓的族地之中。
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其他原因,男孩浑身都在颤抖,灼热的呼吸混入寒冷的春风,很快也冰冷下来。
他喘息着,什么话都无法说出,自然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而在男孩猛烈的呼吸声重,夹杂着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期翼与惊异一同涌上心头。
他抬起头,便见到自屋中折出的青年。
灯在他身后点出一片明亮,穿着黑色斗篷的青年却如光明中的黑暗一般阴冷而孤僻。在他的目光移到之时,那张冷漠而精致的脸上偏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看起来冰冷又扭曲,像是自白骨中生出的花。
“你回来了啊,佐助君。”他听见从未见过的黑发男人说道,只听声音就让人甘愿沉溺其中。
他愣住了,忽而瞪大了眼睛。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