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云汐伸懒腰时,手“啪”地拍上一寸温热的皮肉,她瞬间僵住,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红着脸把手往回?缩。
结局当然是被人一把扣住。
周正白早起的嗓音还带着恰到好处的低哑,笑着瞥了眼她透红的半边脸,把手里扣住的小爪子递到嘴边亲了一口,“醒了?”
云汐吞了吞口水,“......唔。”
“饿不饿?”周正白没再过分?撩拨,凑过去温柔地亲了亲她的侧脸,低笑着问:“我去给你做个早饭?”
云汐忙不迭地点点头。
周正白勾了勾嘴角,又禁不住低头亲亲她,感叹似的夸了句又香又软,才终于舍得套上衣服下床离开。
阖门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云汐耳梢动了动,刚刚强撑的镇定瞬间垮了下来。
床单换过了,她身上也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某人还好心地给她套上了一条小裤衩,让她不至于完全真空,虽然这块巴掌大的布料明显诚心不大。屋子里还残留着周正白的味道,昨天他们从下午胡闹到半夜,周正白不管不顾非得把屋里的大灯全亮堂堂地打开,搞得云汐现在不用闭眼就满脑子昨晚上的一幕幕,羞耻得浑身发红。
再加上被子里空荡荡光着的身体,云汐光是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就这么被周正白抱着睡了一宿,就忍不住头顶冒烟——实在是她昨晚上被周正白弄得半点意识都没了,被抱去洗澡的时候就昏睡了过去,不然肯定誓死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件睡衣。
云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黑不拉几看见自己啥也没穿的模样还是羞耻异常,燥着脸伸手摸了件睡衣过来,窝被子里缩手缩脚地套上了,大冬天给自己忙活出一身汗。
也可能是周正白这空调温度打得太高了。
云汐给自己套好衣服,确定长衣长裤不再有伤风化,这才咬着嘴唇掀开被子,踮着脚钻进了卫生间。
少女站在卫生间宽大的洗漱台前,对着镜子长吸一口气——周正白昨晚一朝得解放,整个人都躁动得像只多年未开荤的狮子,下手没轻没重,刚开始还算得上温柔,后来简直就抓着一块肉就不放手,哪哪都爱不释手,哪哪都揉玩个遍。
她露出的白皙脖子上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很是惨烈,十?分?惨不忍睹。
云汐看着看着,突然红着脸有点想笑——世事真?的挺无常,七年前的这个时候她以为两人会老死不相往来,抱着自己仅存的那点可怜的自尊独奔异国;而十?年前的这个时候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只想假笑着把饭桌上的汤浇他脸上,可惜只能咬牙切齿装模作样地说“没关系”。
想到这,这么多年,不知98K怎么样了?
云汐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她的洗漱用品还在行李箱里,台上摆着周正白给她拿出来的新牙刷,云汐用周正白的牙膏和洗面奶,洗漱完变成和周正白一样的味道。
她擦干脸走到客厅,周正白刚刚把煎好的鸡蛋的端上桌子,云汐原本想问他98K怎么样了,目光触及桌子上的煎蛋时一滞,连话带问题一块吞进了肚子里,只能指着煎蛋问:“怎么......还是心形的?”
“昂,”周正白骄傲地看她一眼,邀功道:“我那天逛超市看到的,觉得适合你,浪漫吧?还有纪念意义。”
“......”云汐点了点头,干巴巴地说:“浪漫......挺好,真?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比当初更加笔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