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白这才不?很放心地离开?。
云汐关上门,喝了大半碗热粥的胃暖烘烘的,没像往常那样尖锐地疼。刚刚睡醒的大脑毫无困意,她在床头柜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她的小助理一连给她发了不?少消息。
云汐在社交方面仍然短缺,虽然不像从前在周家时经常一天到晚也不?说一个字,但仍然不能很好地适应这项活动,因此和外界的各项活动和工作,云汐基本都让小助理负责通知和转达。
云汐回复了小助理两句,对方很快发回消息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她准备咖啡。
刚喝完热粥的胃不?是很想再接收新玩意儿,云汐回了个不用。
高烧后的身体乏懒得狠,从后脑勺到脚趾头都是酸痛的,即使大脑没什么睡衣云汐也还是重新躺回了床上,盖着被子倚在床头玩手机。
玩着玩着睡意就来了,低烧用户作为病号,心安理得地放下手机重新陷入睡眠。
再?醒来时房间的灯已经不知道被谁给关上了,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大脑一时也没觉出不对来,云汐迷迷糊糊地摁亮了床头灯,下床穿拖鞋的时候才猛地发现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云汐吓了一跳,瞪着好整以暇双腿交叠而坐的周正白,“你怎么在这儿?”
“怕你又烧起来。”周正白言简意赅道。
云汐皱了下眉,嘴里嘟囔着“不?是让你回去睡觉的么”,拿起睡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看完把手机直接竖到周正白面前,没好气道:“这才过了多久?”
周正白配合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无辜道:“三个小时,足够了。”
他没有解释自己平时出任务时常常连轴转几十个小时也睡不了一觉,挪开长腿径直走了过来,先装模作样地用额头抵额头给她测了测体温,占完便宜才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一个温度计,道貌岸然道:“摸着不?烧了,测测看是不是彻底退了。”
“我......”
“你下床要拿什么?”周正白不由分说地打断她,“躺着别动,我给你拿就行?,想喝水?”
“......”云汐面无表情,“想上厕所。”
“......啊,”周正白干干一笑,摸着鼻子给人让出路来,“那这可能得你亲自去了,无法代劳。”
云汐瞪他一眼,低着头迅速套上拖鞋,踢踏着小跑钻进厕所。
屋子里一时有些寂静。
就在周正白琢磨着一会儿自己是不是会听到些什么声音,要不?要跑到窗边去以示清白,就听卫生间里骤然传出哗哗的流水声......周正白耳梢微微一动,两秒后反应过来,这是云汐把水龙头给打开?了。
他抹了把脸,在哗哗的流水声中,低低地笑起来。
云汐出来后还是被他摁着重新量了次体温,云汐背着他把体温计夹进咯吱窝里,转过身来后对上周正白的视线,愣了愣说了句废话,“要等五分?钟。”
周正白莞尔,“我知道。”
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椅子上,都穿着灰色的毛衣,云汐手里还呆呆地捧着一杯刚刚被他塞进来的热水。相对无言片刻,五分?钟过半,周正白主动打破沉默,迟疑着问:“你过几天,是要回去么?”
云汐捧着热水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问:“回哪?”
周正白抿了抿嘴唇,“美国。”
“哦,”云汐想了想,含糊道:“大概吧。”
周正白耳梢动了动,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什么叫大概?还可以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