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回警惕,啪一声将饼扔回。
“你家小姐,就?是这样教导你的?没规矩。”
陆超挑唇,看向孟昕,“这小子,你买来的?”
孟昕不知道他站在树后听了多少,不过上树后,他们注意力都在走海鱼上,也说没有什么不能叫他听到的话。
“屋里的电筒,是你故意留下?的。”
孟昕没有回答陆超的话,反抛出这一句。
“当然,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若是起来方便,没盏灯怎么行?我是好心。”
陆超笑眯眯,这个好心水份有多大,有眼?睛的都看得出。
“假好心!明知道走海鱼对光线敏感,还留电筒,这是故意叫我们引它们上来!”小回气道。
“我让你拿电筒照了?自己愚蠢,还怪别人??”
小回被这句噎住,竟想不出话反驳。
孟昕点头,“是我们不是谨慎,如果好好睡了,什么事都不会有。”
陆超很欣赏孟昕的认错态度,看小回狠瞪着自己,又继续刚才的问题:“这孩子,是你买的家奴?”
“他是我弟。”
“别说笑话了,你打哪儿来,我还不知道吗?”
孟昕进上城买了身份,既然是贵族小姐,身边肯定有随侍的奴仆。
小回一口?一个小姐叫着,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出身份。
“小回也上了范氏族谱,我们姐弟相称。虽然不是亲姐弟,但我当他是亲弟,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提家奴这两个字,叫人?不舒服。”
孟昕说完,拉了小回一把。
两人?站于一处,居高?临下?看着陆超,倒有些气势。
陆超偏头想了想,笑了起来,“今天?就?到这儿吧。有些事,我明天?再找你谈。”
他起身走到门边,经?过孟昕身边时,见她警惕退后,又提醒,“你懂我的意思吧?明天?我和?你单独谈谈,别带这个小家奴。”
“他不是家奴,是我弟弟。”
“行吧,随便你怎么说。”陆超摆摆手,掀帘出门。
“小姐,他什么意思?找你单独谈话?我看没什么好事!”
孟昕疲惫坐下?,“他暂时还没有想要伤害我们的想法。拥有铜皮铁肤之力,拿下?我们两个,应该不成问题。他既然想谈,就?是这件事,有求于我们。”
“有求于我们?”
小回只知道陆超是小角村的制镜人?,很有钱,才能雇佣整个村的人?为他干活。
而且柴风带他们过来时,还提到过制镜人?游历过澄海大陆,寻遍奇珍,是个极有能力的旅行者。
这样的人?,要什么没有?
能有什么事要求他们?
“别想了,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天?亮了,还得上工,我领了日工牌。”
孟昕也想不透陆超动机,不过他说明天?要单独谈话,该知道的事自会有答案,不用在夜里消耗精力。
小回趴在门边往外看,“走海鱼好像安静些了。这个姓陆的,像是扔了些什么,叫声也少了。”
“他住的地方离岸边近,走海鱼夜夜吵闹,肯定办法安抚。”
“这人?就?是故意的!留下?灯筒让我们用,看着走海鱼围上来弄坏树屋也不管。”
见小回越说越气,孟昕叹了口?气,安抚道:“他也没有义?务帮我们。说到底,咱们是外来者,借住了他的树屋。哪能对主人?提什么要求,能有个栖身之地就?算不错了。”
理是这个理,但小回就?是觉得憋屈。
两人?睡到藤床上,孟昕快入睡时,小回才又开口?,“要是这里是上城就?好了!小姐是贵族,他制镜人?的身份,哪敢以下?犯上,巴结都来不及!”
“睡吧。”孟昕轻声说。
天?蒙蒙亮,两人?就?起来了。
这里虽离岸边有段距离,但是早晨小食堂煮饭的香气,顺着海风一直吹到了这里。
孟昕跟小回一直走回那座坍塌的树屋前,才在地上看到了零星的走海鱼。
天?是亮的,走海鱼身上的光已经?黯淡到看不出。
偶尔有一两条还在挣扎跳动,其他的都直挺挺平在沙上,早死?透了。
大部分走海鱼,看样子还是顺着海浪回去?了,或者在天?亮之前,自己蹦回了海里。
“这些鱼真恶心。”小回嘟囔。
孟昕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到了小食堂,看一些妇女眉开眼?笑洗鱼剥皮,又削下?骨架往汤里扔,两人?发现这些人?竟是捡了地上的鱼在煮,心里都毛毛地。
肚子饿得咕咕叫,明知道这鱼恶心,可香味却从锅里不断地飘出来。
吃还是不吃?
柴风盛了一大碗鱼汤和?薯糊坐到孟昕这张桌旁。
看到她跟小回两人?食不下?咽,笑问:“听制镜人?说,你们昨天?晚上,用电筒照鱼了?”
“现在知道不能照了。”
孟昕老实认错,柴风又笑得不行。
“多亏你们了,不然哪留得下?这么多鱼?别看这鱼皮厚齿利,味道很好的。你尝尝汤,尝过后,只怕这一碗肉还不够吃的。”
看柴风吃得稀里哗啦,白白鱼肉很鲜嫩又没什么刺,小回试着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