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就是这样的,请小姐们过来,不跳舞做什么?”张媛敏老道地说。
徐清茹掩口打?了个哈欠,“我还想睡一下。”
“你是不用跳了。”
张媛敏意有所指,让徐清茹又?红脸,“哪有。”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徐清茹跟孟昕还有另两位小姐坐到了舞池边角,其他人都强打?着?精神?,接受了男士的邀请进入舞池。
进了二层也没展示过舞姿,现在当然不能浪费时间,不少贵族在上?头舞池闲坐着?向下看,这就是机会。
孟昕也困了,靠在徐清茹肩头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多久,钟声敲响,她?在身边人的轻推下睁开眼?。
“孟昕,起了,要走了。”
揉揉眼?坐起,徐清茹替她?把歪掉的面围挂好,提醒注意仪态,孟昕这才清醒过来。
“可以走了?”
“六时了。”
顺着?徐清茹所指方向,孟昕这才发现舞池顶端竟有一座极大的挂钟。
这钟有三个斜面向下,每个方向都能看到转动指针。
一分不差,正?指六时。
看孟昕松口气的样子徐清茹笑起来,“我都说过会准时开门。”
拉着?孟昕站起,出口处已排起队列,上?头二层贵族所处的地方已人去楼空,想来应该已从别的通道安排离开了。
站了许久门才开,出去时每位平民小姐都接了一份赠礼。
据徐清茹说这礼品并不常有,是冯家大方才额外?赠送的。
上?车时孟昕打?开看了看,是一条质地上?佳的帕子,颜色统一的淡青,触手柔滑。
“这料子真好,也大。”
徐清茹将帕子展开,爱不释手,“可以裁块小的帕子,余下的布做头花,扎发一定?好看。”
刚说笑几?句,她?忽地又?垂下眼?,似有愁绪。
“我头上?乱吗?还是沾了灰?”在舞池她?已尽力打?理过了,其他人说没事,但还是想再问问。
孟昕摇头,“挺好的。”
“那他为什么那样问,肯定?是我头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徐清茹手上?绞着?帕子,很忧心。
“谁知道呢……也许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吧?”
想到最爱把玩女人头发的向荣生,一股恶寒袭来,孟昕搓搓胳膊。
六点的街市已经很热闹了,马车穿行其间,行人纷纷避让。
“真没事吗?不需要我帮你去说说?”到了东三街阿丽成衣店门前,徐清茹依依不舍地拉住孟昕。
“真不用。”
孟昕下车,正?撞上?推开布店大门的阿丽。
阿丽怔住,看看她?又?看看坐在车内那位戴着?面围的小姐,“你……你昨天夜里…….”
“和朋友一起。”
孟昕没多解释,回身挥手,“回吧,下次上?来找你。”
徐清茹向着?阿丽礼貌点头,阿丽赶紧也回了一礼,再抬起头来,马车已摇晃着?离去。
“你怎么敢!”
阿丽狠瞪孟昕一眼?,“昨天我去报信,差点被他们给捏死!”
大猛那神?情,还以为要冲去杀人,捏着?她?胳膊一句问重复问了几?次,不拿脚踢他根本不松。
“如果能回我就回了,那时在车上?,也没办法下来。”
“行了,不要跟我解释,你跟他们说去。”
阿丽又?提醒,“态度好点,小心别被掐死,可气得不轻。”
门是大猛开的,头发乱糟糟一脸疲色,衣服也是出门那身没换过。
猛一见是个戴着?面围的平民小姐,下意识挤出几?分笑容,等孟昕把面围取了,瞬间变了脸色。
“还知道回!”
不看她?是女的,拳头立时就要砸出去。
车队带上?来的人,少一个他都得背责,轻飘飘带句话就在外?过夜,谁给她?的胆!
“三矿区祝区长让我替他办点事。”
孟昕倒了杯茶水坐下,一脸疲累地坐下,“具体什么事情,我不太?方便说,昨晚确实有在外?过夜的必要。一定?需要解释的话,我会让祝区长亲自上?来说明。”
大猛双唇翕动,似是还想说话。
可仔细看看孟昕这一身的好衣料,还有捏着?杯子纤白手指上?那颗亮瞎眼?的玻璃石戒指。
全不符身份的超常规装扮,让孟昕这份说辞异常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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