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低下头的陆萍萍没有发现,一丝笑意从男人的眼里闪过,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到孩子不咳了,陆萍萍就把孩子重新放回了床上?。整理了一下心情,才对孩子的家长问道:“孩子什么时候发烧的,除了发烧还有什么症状没有?比如咳嗽,流鼻涕等?”
这都是一些简单地问题,只要是和?孩子住在一起就不会不知道,但?奇怪的是男人听到陆萍萍问的事情后,居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陆萍萍有些生气,这家长也太负责任了吧!
看着陆萍萍含怒的目光,男人虽然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开口了,道:“这几年我一直离家,孩子是和?我家里人生活的,今天我刚回来。”
听到男人的解释,陆萍萍心中逐渐升起的怒气,突然间就散了一些。但?转而一想,这也不能?掩盖男人不负责任的事实,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一扔家里就是好几年,也不关心孩子过得是什么日子。就目前陆萍萍的观察来看,这孩子在家的日子肯定是不怎么好的。
如此,这男人还是该负责任!
人的心里想到什么,脸上?或多或少都会留有痕迹,而男人显然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的人。看到陆萍萍脸上?显露的一些微表情,男人就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孩子的父母去世了,我在外面又?比较忙,照顾不了她。”男人淡淡的看着陆萍萍道。
这下子,陆萍萍心中的怒气就像一只被戳爆的气球一样,眨眼间就一丝不剩了。心中有些尴尬和?愧疚,讪讪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男人显然没生气,听见陆萍萍的道歉后,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没事。”
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最后还是陆萍萍先开了口,道:“这孩子温度有些高,我刚给她吃了退热药,估计一会儿才会起作用。现在我要用温水给孩子擦擦身上?,这样温度降得快点。”说?完,陆萍萍看向男人。
陆萍萍话一说?完,男人就懂了其中的意思?,“我去外面,孩子麻烦你了!”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等到男人完全?站了起来,陆萍萍才注意到,男人的个子很高,最低也有一米八。站的时候背部很挺,有种剑拔如松的感觉。身材虽然被衣服遮挡住,看不清面貌,但?周身给人的感觉却是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但?这感觉只有一瞬,等到陆萍萍眨过眼再去看的时候,除了感觉男人个子很高外,就没什么其他感觉了。
男人走路很快,步伐都是大步向前的那种,转眼间,男人就走到了门口。却不知为何,他突然停了脚步。
陆萍萍疑惑地望了过去,就听见男人用低沉的嗓音道:“我叫江严,水工江,严肃的严。”
看着男人回身望着自己,陆萍萍笑了笑,道:“陆萍萍,耳朵陆,萍水相逢的萍。”
得到答案的男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留下房间里的陆萍萍低头笑了笑,起身弄了些温水,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白色布巾,浸在木盆里。最后,轻轻地开始脱下孩子的上?衣。
因?为现在气温很冷,陆萍萍担心脱了衣服孩子嫌冷,就把床上?的杯子铺开,盖在了孩子的身上?。随着孩子最后一件衣服被脱下,陆萍萍脸上?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然后心中蓦然生出一股怒气。
这是谁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陆萍萍就见这孩子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大腿上?最为严重,密密麻麻的青块紫块,触目惊心!最新的伤痕差不多就是这两天,其他的还有条状的伤痕,很像是什么东西?抽过之?后留下的。
陆萍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浑身都有点发抖,眼里都要冒出火来,简直是畜生!
陆萍萍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孩子全?身的情况之?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是些外伤,内里倒是没受什么伤害,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给孩子降温。
陆萍萍定了定心神,重新倒了一杯水过来,然后悄悄往里面滴了一滴灵浆,小心翼翼的喂着孩子喝了下去。衷心的希望这灵浆能?够尽快修复孩子身上?的伤!
陆萍萍用湿了温水的布巾不停地擦拭着孩子的腋窝,手心,脚心等位置,过了一会,也许是吃的药或者?是喝的灵浆起了作用,孩子浑身冒起了汗。
陆萍萍轻轻地把孩子身上?冒出的汗水擦掉,看着昏睡中还皱着眉的孩子,心中充满了对这孩子的爱怜以及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愤怒。
看这身上?的老伤新伤,这孩子长这么大也不知受了多少罪?
脑海里想到门外的那人,陆萍萍眼睛转了转,看刚才那男人的样子,对这孩子也不像是毫不关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孩子这么多年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倘若是知道的,那这人的人品可就值得推敲了。知道孩子在受苦,却一直不曾管,不是心硬就是和?这孩子的父母有仇。
要是不知道的话,陆萍萍看着孩子烧的红扑扑的脸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嘴里却轻笑一声?,道:“今天就做一回好事,总不能?让这孩子这么多年白受这么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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