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雨憋气,但看到花家父母难看的脸色时她又没那么憋得慌了,抬头挺胸地转身离开。
她知道花家父母十分疼爱花时漫,可越宠爱就越不能容忍女儿赌气跟一个植物人结婚,到时候花家一定会跟卫家闹翻,带花时漫出国,就没人跟她抢久宁了!
“穆阿姨,花叔叔,”顾望舒抱着玫瑰花过来,小心翼翼偷瞄两位长辈的脸色:“你们别生气,刚刚那女人不是好人!”
穆婷始终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就收敛住不好的情绪,一脸温和地对顾望舒笑笑:“望舒也在啊,刚刚没被吓着吧?”
“没事儿,漫漫超厉害,衣服刷的一下就把那些东西挡开了!”
穆婷闻言更心疼了,得经历了多少才能有这么迅速的反应啊,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漫漫回国!
“别夸我了,这些玫瑰花送你,你下午不是有课吗?先回学校吧。”花时漫给顾望舒使眼色,让她先走。
顾望舒知道花家父母肯定有很多话要跟花时漫说,她一个外人在这里也不合适:“那我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见。”
又凑近花时漫小声嘀咕:“搞不定就给我打通讯,我帮你。”
“嗯。”
顾望舒这才离开,一时间花园里只剩花家四人和远处还想吃瓜假装路过的病患及家属。
病人:八卦的热情战胜了病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病房你再好好说清楚!”穆婷挺直脊背,姿态优雅地往住院部走去,只是高跟鞋落在地面比平时急促的脚步声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三分钟后,花时漫和赵庆低眉顺眼地站在病房中央,对面坐着面色严肃的花家三口。
气氛凝重。
花时玉一直在网上搜索关于花时漫的信息,随便输入花时漫的名字就能搜出一大堆八卦,他大致浏览一遍,收起通讯器,面色复杂地打破一室沉默:“姐,你……”
他想了想,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能说:“你真厉害。”
“闭嘴吧你,还厉害,”穆婷没好气地瞪花时玉一眼,面对花时漫时又软下口气:“说说吧,你跟谁结婚了,他们又为什么、为什么说你是第三者?”
“你们别气,听我慢慢说……”花时漫先给两位奉上去火的菊花茶,才说起所有事情的原委,公正客观,绝对不添油加醋,“最后事情就搞成这样了。”
“勒个龟儿子!”听完,花龙飞气得方言都出来了,抬手想摔杯子,后又反应过来这是女儿给泡的,不能摔,就猛灌一大口降火。
不行,就是火冒三丈,花家女儿不能受这委屈!
穆婷满脸心疼:“你,唉,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想出跟一个老头子结婚的昏招?不知道找我们吗?你就那么喜欢卫久宁?”
“也没多喜欢,就是看卫久宁长得好看,脑袋一昏做了糊涂事吧。”花时漫挠挠脸颊。
她也搞不懂原主的思维,在她看来要阻止两人订婚,爆出婚约不比当继母强吗?至少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啊!
“哎呦,心口堵得慌,我要找卫家算账解除婚约!”花龙飞把喝干的水杯重重放在桌上,拍胸口给自己顺气,“你马上跟那个老男人离婚!卫久宁你也别想了,这种男人我是不会同意他进花家门的!”
花时漫举手赞同:“离婚肯定安排上,卫久宁我也不要,不过,爸,现在不是对峙的最好时机。”
花龙飞一挑眉:“嗯?怎么说?”
“现在卫久宁和蒋若雨在网上的名声比我好多了,婚约又只是口头婚约,万一卫家翻脸反咬一口怎么办?到时候舆论不在我们这边啊。”花时漫一边说,一边又给花龙飞续了一杯菊花茶。
花家是做商场的,当然知道名声、舆论的重要性,花龙飞砸吧着菊花茶若有所思:“是啊,得先把舆论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就这样简单解除婚约让你白白被骂吃闷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