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委屈极?,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事情?,本来就是夹在季北和季叔叔之间两面为难,以为她很想帮这个忙吗?还不是没办法拒绝!
唐徽音越想越气,这个时候倒是生出了勇气,她一下把季北推开,眼圈通红的跑走了。
没敢直接去化妆室,怕家里人看到她这个样子要问东问西,她去?洗手间,在里面冷静?十几分钟,稍微洗?下眼睛,感觉状态没那么糟糕?才从洗手间出去。
结婚典礼是在十点钟开始,流程进行?到后面敬酒的环节,按常理讲,伴娘要替新娘担一部分酒,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唐徽音身上。
唐徽音本就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有点晕晕乎乎的状态,一直强撑着?跟新娘新郎敬完酒,她才逮到空子去洗手间。
稍微用清水扑?一下脸,觉得好像是清醒?一些,才又折回宴客厅。
琴城过来的一些亲朋大多都在一个餐桌用餐,她打量一圈,发觉季北就坐在二哥身旁,这个时候她是很不愿意看到他的,可其他餐桌的人又都不算熟悉,她比较认生,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安静远远瞧见她,朝她笑着?招手,“音音,到妈妈这来。”
这下,她不过去也是不行??。
方一落座,就和季北的视线撞个正着?,唐徽音便匆忙的撇过脸。
季北和唐简风正在聊着?什么,时不时能听见唐简风笑几声,而季北的脸上始终挂着?散漫又过分清冷的笑意。
大哥结婚的大喜日子,唐简风心情?不错,拉着?季北左一杯右一杯的喝,到最后,他已经醉的发昏,季北却大有一种不醉死不罢休的架势。
那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去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这种不要命的喝法,可是把大家都吓到了。
安静觉着?季北心情?似乎不大好,就给唐简风递眼神,叫他拦着点季北。
唐徽音见着?季北这样,心里头越来越烦闷,说不出在烦什么,总之是有些坐不下去。
她跟安静说:“妈,我有点闷,去洗手间洗一下脸。”
唐徽音从洗手间出来后,打算找个休息室进去待一会儿。
酒店二层有个休息室是作为化妆间使用的,她原打算去那里休息,谁知从洗手间出来,方一拐进休息室的走廊,就迎面撞上季北。
男人一双眼醉的猩红,呼吸声显出几分凌乱。
不知为什么,见到这样的季北,她下意识就是躲,可季北就像专门来寻她似的,一见她动作,长腿跨两步直接堵在她前头。
她不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就直接越过他准备走,谁知季北突然犯了浑,一弯腰就将她抗在了肩头。
和抗麻袋一样的姿势。
唐徽音吓坏了,忍不住喊叫着,“季北你干嘛?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这男人真就跟疯魔?一般,对她的喊叫不给予任何回应,一路扛着?她来到了这层楼的角落。
右侧有一扇窗,左侧是一间储藏室,而他们所处的空间是一处非常隐蔽的角落,是轻易不会有人光顾的地方。
季北把她放下,却又将她困在其中,他自己堵在出口,在这逼仄的角落里,唐徽音看着?季北,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对上他那双带着?酒意却又过分冷冽的眸子,唐徽音觉得眼前的季北又变回?她记忆里的那个人。
不可一世、嚣张、又极端冷漠的男人。
唐徽音开始恐惧起来,“你想干嘛?能不能不要吓我。”
说着已经掉下泪来,季北骤然往前迈近一步,两人间便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唐徽音吓的呼吸都停止了。
她眼角还挂着?泪,有点忍不住瑟瑟发抖。
“唐徽音……你知不知道……”
他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却是格外的沙哑低迷,像是伤心到极致,而又充满无力感的声音。
唐徽音一霎便愣住,甚至短暂的忘记了害怕。
“我真的很难过!”他说。
然后一只手抬起来重重的敲打着?自己的胸口。
“这里……很痛。”
唐徽音迷茫了,她下意识的问出口,“你到底在说什么?”
季北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深而又狠厉,他的目光直白的盯着她的唇,突然伸出一只手在她长发间穿过,一掌扣在她的脑后。
眼神中带着?侵略性的威压,他骤然低下头来,唐徽音瞳孔放大,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时,她的泪珠子连成串似的往下落,空出的手推拒着?季北的胸膛。
咬着牙喊道:“季北,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男人的动作刹住,粗重的呼吸刮过她的耳朵,目光垂垂的落在她的脸上。
然后唐徽音听到季北突然笑?,似是一种极为痛心的笑声,良久,他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以为我醉?,可其实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音音……我喜欢你啊,你知道吗?”
走廊里有人的吵闹声,近?又远去。
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像踩着鼓点一样怦怦乱跳。
男人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显得那么不真实,好像有一只手将她直直的拽入到梦境中。
一时间恍惚不已。
久久没有任何回应,而唐徽音眼角还挂着?一滴未干涸的泪。
她看着?季北抬起另一只手,模样极其温柔的擦拭掉她脸上的那一滴泪。
他说:“乖,别怕,我不碰你。”
作者有话要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