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春城东城区的景盛酒店,三楼包厢里此时正热闹着。
研殊科技算上老板总共22个人,其中男生足足占了18位,很快酒桌上的气氛就被带了起来。
今晚闵舒琰被闹得最厉害。平日里他总是冷着脸,又是老板,员工轻易不敢惹他。但今天不同,公司刚谈成了一笔大订单,正是庆祝时刻。这时候不去闹老板还等什么时候。
除了闵舒琰,剩下的17个人在鞠伟辉的带头下,无视闵舒琰的冷脸,排着队上前敬酒,不喝就不走。
今天日子特殊,闵舒琰不想扫大家的兴,来者不拒,和每个人都抿了一小口。至于没干杯,员工们都选择性忽视,老板毕竟是老板,不能逼得太紧,以后还要工作呢。
方娜的位子在闵舒琰的对面,看着周围的同事合起伙来灌老板酒,心里有些不乐意:这些人怎么回事,把老板灌醉了怎么办?
到底是年轻不大,这么想着面上看闵舒琰的眼神就带出了点心疼,恰好被一旁的同事李茜莉看在眼里,不禁皱眉。
之后的时间里,李茜莉一直在观察方娜,见对方老是装作无意识的偷看老板,在心中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之后更是注意方娜的一举一动。
聚餐发展到最高、潮时,闵舒琰已经有了醉意,白玉脸庞上不知何时爬上红晕,衬得整个人容光俊朗,直接看呆了最后一个敬酒的员工。不过鉴于老板平日的威严,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偷偷在心里感叹:老板简直就是神颜!
敬酒终于结束,闵舒琰暗下松了口气,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小腹有了感觉,便起身去洗手间。
见闵舒琰出了包厢,方娜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想跟出去,手腕突然被攥住,回头一看,有些恼怒,“李茜莉,你干什么?”
李茜莉冷笑,“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想干什么?”说话的时候直直盯向方娜,在她犀利的眼神中,方娜觉得自己的小心思有些无处遁形。
方娜有些心虚,不自觉嘴硬,“我还能干嘛,难不成上厕所还需要你的允许吗?”
李茜莉蓦地松开了手,“随你怎么说吧。只是,”她凑近方娜,小声道,“有家室的男人就不要惦记了。”
“你!”方娜猛地站起身,带的身后椅子“嘭”地一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引得桌上说笑的人都停了一瞬。
感觉桌上的人都在看自己,方娜的脸似火烧,小声道歉,“不好意思了大家,我动作有点猛。”说完扶起椅子,走出了包厢。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茜莉撇了撇嘴,“哼,自找没脸。”心里决定,以后要离这个同事远一点。
最初包厢的方娜,迷茫的站在门口,此时的走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老板的影子。正好隔壁包厢走出来一个服务生,忙拉住她问卫生间在哪里。
服务生指了指左手边,“这边直走,走廊尽头往左拐就能看到了。”
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方娜一路找过去,站在男士洗手间门口等着,心里不住给自己打气:你做得没错,他的家庭并不幸福,你是在帮他。
预想中的闵舒琰没有出现,却等出来一个醉鬼,看着他肥硕的身子扑过来,还冲她伸过来酒气熏天的嘴,方娜放声尖叫。
……
闵舒琰此时已经出了酒店,上完洗手间的他觉得酒意有点上头,正准备洗把脸清醒清醒,就接到了虞朱颜的电话,母亲从楼梯上踩空,摔下去了。
瞬间闵舒琰就清醒了,来不及回包厢打招呼,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酒店,拦车去医院。
等他赶到时,正好虞朱颜扶着闵母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小跑着迎上去,从另一边扶着母亲,蹙着英气的眉,“有没有事?医生怎么说?”
他一靠近,满身酒气熏得闵母和虞朱颜直皱眉,闵母将身体重心靠在儿子这边,松开了另一边虞朱颜的手,“颜颜,你到一边去,舒琰一身酒臭别熏着宝宝。”
被嫌弃的闵舒琰无奈的笑,“您还有心情埋汰我,看来是没事。”
闵母瞪他一眼,佯怒道,“谁说没事,没看我脚崴了吗?还不快背我一下。”
闵舒琰忙上前俯下身子,将闵母背起来,复看向提着药袋的虞朱颜,“走吧,回家。”
三人拦了辆出租车,回去的路上说起闵母受伤的经过,闵舒琰才知道,他们门口的声控灯坏了,物业一直没来修,平时同楼的住户都是用手机照着。
今晚闵母下楼扔垃圾忘了带手机,本想着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的下也没事,好巧不巧3楼和4楼中间有层楼梯的边缘水泥板松动了,闵母一脚踩上去,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