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好的一场宫宴,因为空秋双的无理要求,最终变成了闹剧使得大家不欢而散。
不管怎么说,起因都是应封决,所以作为其家属的方柔选择低调行事,家里蹲。
避免外出时会遇到莫名其妙的刀子。
应封决也赞成她这个做法。
本来应封决也想跟着家里蹲,但是因为他毕竟有公务在身,加上绰国人已来,只能硬得头皮出门公干。
“路上小心啊,要是空秋双对你欲行不轨,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方柔每天送他出府时必说的话,而应封决都会不厌其烦的回一句知道了。
本以为空秋双这次在应朝受了委屈,自然要愤然离去,回国之后跟她父亲大倒一番苦水,然后就两国交战了。
但她好像并未受宫宴的影响,反而十分沉得住气,应幽承不开口赶她走,她就一直待着,其实就是厚脸皮。
转眼没过几天,秋猎的日子到了。
按规矩,伴驾随行人员需要皇帝钦点。
然后方柔两口子就被点上了。
应封决去很正常,方柔就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也得跟着去。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方柔现在跟应幽承结下的梁子有点儿深,所以她是能躲则躲。
但奈何他是皇帝,不去就是抗旨,然后咔嚓;去了,也指不定他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然后被他揪住死穴,然后咔嚓。
“鸿门宴呀鸿门宴。”方柔摇头哀叹,“上次那两个刺客肯定是他派来的!”
虽然应封决不告诉她究竟是谁指使,但是方柔自己也清楚,她在京城得罪的人只有他。
若不是有应封决护着,自己恐怕在浮月走后就被他咔嚓了。
“这家伙真够阴的。”
应封决坐在太师椅上,一直注视着手里的公文,等方柔说的差不多了才抬起头看着她,“上次那两个人,我已经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你就说是不是应幽承吧。”
应封决看着她不说话,答案在方柔心里揭晓。
“真是个滚蛋!”方柔一时没忍住咒骂出声。
应封决起身绕到她身边,将桌上一封拆开已久信拿到她眼前,“应幽承的事先别管,眼下这件事比较重要。”
方柔接过信封将其打开一看,发出的语调由‘哦’变成了‘恩!’。
“这真的假的啊?”方柔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相信。
这是一封密信,里面讲的是有关宁国公府那名叫阿同的线索。
上面说阿同的某个远方亲戚在万诗云家中做零工。
这就有点儿微妙了,现在是敏感期,在方柔看来这事直观的指向万诗云本人。
“别告诉我,其实真正的幕后黑市万诗云要杀我?若真是她,那她是为什么?难道因此上次夏月辛跟她打架的事?还是我道歉的礼数不对?”
方柔自顾说出一长窜原因,应封决把信从她手中拿走,然后往烛台上一放,不消片刻化为灰烬。
“你爹最近跟万家可有往来?”
“没听说过,要不我明日回家问问?”
“不用,让你爹别跟万家来往就是,其余的我去处理。”
方柔拉了拉他的衣领,“下手为温柔点啊。只是个线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封决戳着她酒窝的位置,“先准备下秋猎的事,有我在,你放心去。”
“有你在,我更不放心。”
这家伙是罪恶的源泉。
应封决支着下巴想了下,“今年是去南山围猎,那里气候要比京城暖上些许,而且有温泉可泡。”见方柔还是不为所动,又补了一句,“按照以往的规矩,狩猎最多者可以得到很多赏赐。”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应封决看到方柔眼里已经在放光了,“反正都很值钱,再养几十个下人也没问题。”
方柔跑到门口朝外喊道:“有余!快把衣物和吃食准备起来,咱们要去秋猎。”
应封决看着方柔忙着同有余收拾准备,自己着去了书房。
房内伊晋已等候多时,应封决收起脸色的温情,瞬间转为冷颜,“金无印现在如何?”
伊晋立刻跪在地上,垂下头,“一直在云舒苑躺着,大概要养好几个月。”
应封决叹了一声,“把监视他的人都撤回来吧。”
伊晋抬头看向应封决,不解道:“那他要是下次再派人刺杀王妃呢?”
应封决眸色暗如深渊,“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