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的声音刻意说得很轻很缓,倒十分希望应封决不会接话,但也只是希望。
应封决认真道:“我每晚处置得你还不够吗。”
方柔红着脸锤了他一下,“我说正经的呢!”
自从成亲之后,这家伙就是不是冒点骚话,说好的冷酷无情大反派呢。
“我也是正经回答。”
好吧,既然他说他认真,那她也认真些。
“我今天去见雾解心了,就是那个弹琵琶特好的。”
“我知道。”
“你知道!!”
这次方柔无法淡定了,抱着枕头瑟瑟发抖的往床角缩去,“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去找她,然后我们说了什么吗?”
“这不正是你要告诉我的吗?”
方柔:......(和离吧,我觉得我们的日子到头了。)
“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说了什么?”
“你知道你为何造反失败吗?”
酝酿许久,方柔终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只是裹在身上的越来越紧。
“知道啊。”
“你又知道!”
方柔再也无法淡定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然后装作没事的样子。”
应封决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你以为金无印除了赚钱就什么都不会?你和秦雨那些小伎俩,只要细细查探就什么都知道了。”
方柔身上的被子已经过得不能再紧了,“那你,要杀我吗?”
“说实在,我当时的确动过杀心。”
方柔:......
“不过。”应封决移到方柔跟前,抓起她的被子往上一扯,迅速钻了进去。
薄被将两人遮的严严实实,里面传来二人闷闷的声音。
“你起开,要闷死了啊。”
“这是报复你。”
“报复个屁呢,双双闷死吗。”
“啰嗦。”
有余本想进来,问何时上晚膳,听到里面的声音,里面捂着耳朵跑出去了,正好迎面撞上站在的伊晋。
“呀,痛。”
有余捂着额头,抬眼对伊晋说道:“你要见王爷吗?现在不能去打扰的。”说着脸颊更红了。
伊晋木着脸,淡淡的哦了一声,还是走了进去。
应封决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吓得有余赶紧进去找方柔。
方柔今日抹了那日新买的口脂,跟应封决闹腾一阵,弄满嘴都是红色,让有余立刻去打了水来清洗。
“小姐,王爷走了,是等他用晚膳,还是现在就吃?”
“吃,现在就吃。”
心中沉积的铁石头终于甩开,方柔胃口大开,等应封决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撑得不想动了。
应封决实在不忍看她这模样,应是拉着她在王府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她喊脚疼才抱着她回屋。
次日方柔蹦蹦跶跶的去找了秦雨。
一开口就是:“我们好了!我不会抛弃他了。”
秦雨正在刺绣,听方柔这么一说,瞬间手抖,硬是把鸳鸯的嘴绣成了鸭嘴。
“你们两个是在闹着玩儿吗?”看着自己的‘成果’秦雨惋惜的摇了摇头。
“没有,你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们两个谁也没说,本想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倒是多亏了雾解心,嘿嘿。”
“是是是,这下你心里畅快了吧,我也不用再替你遮掩了。”
“今天心情好,走,咱们去吃吃喝喝。”
“不去,我婚期都定下来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样,临了了还得改喜服尺寸,多丢人啊。”
“这么快啊,什么时候?”
秦雨把绣丑的刺绣递给方柔,“下个月初八。”
“恭喜恭喜,有想要的吗?我好去准备。”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方柔认认真真的想了下,“那就直接给你封个红包吧,实在。”
秦雨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漂亮,记得包厚点。”
“没问题。”
聊到将近午时,秦雨邀了方柔去了船舫吃中午。
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也正如方柔的心情。
靠窗入座,方柔有些感慨的说道:“想当初同你姐姐姐夫来玩儿,遇到金无印真是怪扫兴的。”
秦雨把筷子一搁,“能不提他嘛,恶心人。”
“恩,不提,不提。对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先见见你的未婚夫啊?”
“他害羞,等成婚那日你就能见到了。”
方柔笑她装神秘,二人吃喝笑闹毫不快乐,只是偏偏有人跑来煞风景。
“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秦二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