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信。”
方柔将信拆开,再看了几排字后,双眼睁得跟铜铃般大小。
有余忙问她怎么了?
方柔扔下信,就立刻冲了出去直奔方诚义书房。
“爹!”
房门打开发现里面无人,又去了主院却只有方母在。
“娘,我爹呢?”
方母正在刺绣,见她过来,便说道,“今日有一个商会,你爹根早就去参加了,怕是要很晚才回来。”
“商会?哪里的商会?”
“就是城东的万元商会呀,是由万家主持的。”
方柔面上不动声色,只应了声就回去了。
回了房,方柔让有余找来一套小厮的衣服立马换上。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好好替我守着门,若是我娘来了就说我睡了我很快就回来。”
穿戴好后,方柔一刻不停地从家里的角门出去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雨信里说,越寒今晚就要回京,还说到时候金无印就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了,而这对于方柔意味着,穆王就要开始作妖了。
书中写到在越寒回京后两个月,穆王开始造反。
她才不管这些人的结局,她只要离开。
方诚义坐在最末端的位置,只因之前与宁国公的事,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他选择了最不起眼的位置。
默默地坐在位置上听着他人高谈阔论,此时他的贴身小厮来报,说方柔来了。
方诚义一惊,这丫头怎么突然跑出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他看了眼其他人似乎也没在意他,就跟着小厮出了商会。
见方柔穿着家中男装还是下人的,皱眉问她,“胡闹,你怎么穿成这样。”
方柔来不及解释拉着方诚义就要走,“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咱们回去吧。”
方诚义怕外人认出方柔,只得让小厮先去给万家家主通报一声,便同方柔坐上自家马车回去。
一上了车,方诚义就忍不住问她,“莫不是宁国公家又派人来了?”
方柔摇头,眼里透着害怕,“爹,咱们明日就回岳庸吧。”
方诚义正要开口询问,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方诚义探出头问车夫,却见一辆挂着金字牌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方柔也从窗内见着了,暗骂金无印真是阴魂不散。
只见车窗被推开,金无印露出他那张英俊的脸,对着方诚义似笑非笑地说道,“方老爷您这么急,是要赶去哪里呢?莫不是令爱的病情加重了?”
方诚义看了金无印半天,才问道,“您哪位?”
噗哈哈……
方柔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能想象得到此刻金无印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方诚义从未见过金无印的样子,但是看到上面的牌子理应还是能猜到对方是谁的,只是他心中着急方柔的事,便为多想,听到方柔笑出声又见金无印脸黑的样子,瞬间汗颜。
金无印的小厮吞元好似见着女扮男装的方柔,饶有兴趣的就让车夫跟了过去。只见她急色冲冲地拉着方诚义就上车,哪里像是一病不起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心理作祟,这次又去挡了方家的路。刚才方柔的笑声他都听到了,本着不让这丫头好过的目的,开口说道:“对了,刚才我好似看见令爱女扮男装在路上疾走,不知道是何原因?我记得她不是病重了吗?哎呀呀,若是让人得知方家姑娘假装称病,实则是个喜好穿男装在街上游走……的人……这让外人知道了,谁还敢上门提亲呀。”
方柔知道这金无印就是故意的,然而她却觉得这不正是赐她加快让方父同意离京的机会吗?
于是她装作羞愤的模样,撩开门帘子对着金无印就骂道,“姓金的,你有病吧,你们家穆王没给你吃药啊,一犯病张嘴乱说,小心回去被你家穆王堵了嘴。”
方柔以为可以看到金无印发怒的样子,却只见他侧了侧身,露出他身后的人,恰似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哟,你什么时候成了我金家的人了,穆王殿下。”
此时方柔的眼前飘过无数的弹幕,总归两个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