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洋却轻轻蹙眉:“大侄儿,你的选角就这。”
白导疑惑了:“这还不?好?不?是你也同意的?于玉堂他演技、气质、容貌都是绝配,饰演绝美仙尊的角色卓卓有余。”
白子洋轻轻地摇头:“那是你没见过更好的。”
红地毯上惊鸿一瞥,热搜上的一笑回眸,惊艳又耐看,深深刻印在白子洋的心里。
世间竟有那等绝色。
白子洋看着于玉堂的扮相,叹息着补充:“于玉堂的确过关,可仍然不符合原著描述,仙尊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美,仙界万年都没谁比他更美,容貌能轻易把?我碾压过去,轻易摄走所有人心魂。见过更好的,于玉堂不?够看。”
于玉堂:“……”
于玉堂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也是这叔侄两选出来的啊?能不能不要当着他面,说他不?够好看?
“原著夸张的修辞,怎会是真人能拍的?”白导帮口道:“你说最近很火的苏煦嘛?他也不?行,虽然的确好看,但他要么高傲不屑,要么笑容灿烂纯真,和孤冷淡漠的仙尊气质不符。演技也——很一般。”
说话间,一行人走到片场,正准备开拍仙魔两道对战的一幕。龙套们比他们都早来,早就准备就绪。
穿着灰色麻布衣的炮灰龙套们正聚在一起,本是毫不?起眼的颜色,可灰色之中却有一道特别的身影,一下子抓住了白导他们的目光——
高大的龙套们都站着不?敢坐,围着苏煦,时不时往苏煦递去暖宝宝、暖贴、小零食……十分殷勤。
明明苏煦也正穿着龙套的灰麻布,可在纷纷雪落间,苏煦双手交叠在腹上,长腿伸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不?怎么理会其他人,就像一位正在憩息、高傲的王。
可龙套们没人觉得不?好,撑着下巴,望向苏煦的目光近乎痴迷。
仿佛也确信,苏煦只是上一个网剧嚣张得入戏!
或者说,他们如此平凡,怎能奢求苏煦多给一个眼神。
只要他们能在苏煦身边,为苏煦挡着风雪,近距离欣赏苏煦暴击的颜值,苏煦也没赶他们跑,就很可以了!
另外,龙套们还十?分心疼。
苏煦这么好看,又?那么火,不?但来跑龙套,还竟然没有助理!
于是,暖宝宝、暖贴那些源源不?绝地给到苏煦,丝毫不知,其实寒风和雪花,都没有一丝落在苏煦脸上,即使在雪天,冰冷的温度也与苏煦绝缘。
恶劣的天气,苏煦是从来没感受过的……
他被世界所钟爱。
总之,在雪天里,苏煦暖洋洋地靠着,眼神微眯,等?着收工就溜走。
白导却用尽全力,都不能挪开自己的目光。
谁说原著的仙尊不?可能是真人?!
在这一刹那,白导眼神就像苏煦身边的龙套们一样,分外痴迷。
雪色之间,苏煦的双瞳格外漆黑,眉眼雪淡,仿佛对世间一切都漫不?经心,连懒得理别人讨好的态度,从容又?慵懒的姿势像是孤高的银月,清冷而疏离,遗世而独立。
不?对。
不?够。
他不?像雪,也不?像月。
白导忽然想起一首现代诗。
在雪色与月色之间,他是第三种绝色。
白导好不容易才能收回目光,看了眼于玉堂。
这是他和小叔一道选出来的风澈仙尊扮演者。
看过苏煦的绝色与他仙气且尊者的气质契合度之后——
这,艹,不?对比还好,一对比,于玉堂能是容貌空前绝后的风澈仙尊?
白导半秒都不想停留,迅速又?看了眼苏煦。
苏煦身上还穿着龙套炮灰衣服。
确认了,苏煦要扮演的,刺伤到仙尊的炮灰角色。
可这龙套的灰麻布服,怎能衬得起苏煦的容颜!
白导僵硬地转头,又?迅速看了眼于玉堂。
不?看脸,只看着于玉堂身上那雪白华贵、仙气飘飘的手?工刺绣云海袍。
如果这身衣袍穿在苏煦身上——
白导猛地惊醒,几步走到苏煦跟前:“你,你怎么穿着龙套的衣服!”
龙套演员由演员导演找的龙套团伙,白导不?会每个龙套都认识。
苏煦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催促:“我来演龙套炮灰呀,今天打完就能收工。武术指导老师教的动作我们都已经学完了,马上开拍吧?”
白导:“!!”
白导忍住不哭:“说吧,你是不是故意来搞我心态?!”
苏煦:“?”
白导哭诉:“你长着这张万年一遇风华绝代的脸,上回故意扮丑演配角害我被冲,这回还特意来饰演龙套,和远不?及你的仙尊扮演者同时出现在镜头前!”
于玉堂:“……”
于玉堂礼貌的微笑僵硬`了。
“我没有搞你心态……”苏煦找到原身试镜失败的回忆:“我试镜过,被你刷下去了。”
白导激动指出:“你肯定扮丑害我!这次我不?会中计了!仙尊的角色必须给你!”
苏煦:???
于玉堂僵硬的笑容当初裂开,但——
看着苏煦这张不?似人间的绝色相貌。
于玉堂的目光也挪不开了。
甚至想找个墙角蹲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的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余光中《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