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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番外–终(2 / 2)


那一刻,正抛着那些红叶玩的岁初晓,一下就怔住了。

在岁初晓以前?的记忆里,孟梁观不信神佛也?不惧鬼怪。

那一年?江舟拿来一碟《山村老?尸》,他们几个小孩子聚在孟家老?宅别墅的影音房里观看。

在一片惊呼和尖叫声中?,变态一如孟梁观,坐在那里依然淡定?如水。

等最后他一拍额头站起来,大家还以为他是被吓到要跑,没想到,竟然是因为突然解开了一道几何题……

后来,再次相遇以后,岁初晓知?道孟梁观变了。

他变得不再那么无畏无惧,也?开始相信冥冥。

她见过他安静打?坐的样子,也?见过他捻动佛珠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虔诚跪拜的样子。

看着此时此刻的孟梁观,岁初晓的心脏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所震动。

那种感觉沿着血管被输送到四?肢百骸,让她的脚掌和指尖都在微微地发麻。

曾几何时,那个心中?有所畏惧的人是她。

她知?道那种唯恐所畏所惧之事成真而?虔诚祷告的感觉。

而?现在,那个人变成了孟梁观。

岁初晓知?道,这个男人确实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又或者,以前?受限于?彼此的距离,她仰视的角度看不见他如此温柔虔诚的样子?

迎着岁初晓的目光,孟梁观背对着满世界的秋意,一级一级走下了大殿的台阶。

他走到她的面前?,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滴,“怎么又哭了?”

岁初晓把?他的腰一环,脸埋进他的怀里,没有说话。

她才不想告诉他,刚才他的样子,是她平生见过的最帅的一次。

这天晚上,岁初晓和孟梁观住在了南云寺旁边的慕枫酒店。

慕枫酒店建造在一处悬崖之上。

临崖的房间,坐在房间里就可以看见重峦叠嶂。

前?几年?的时候,孟梁观在这里包下了最好的一套房间。

套房的位置很不错,阔大的落地窗外面就是白云缭绕的悬崖。

早晨太阳升起时,有万丈光芒铺满窗户。

遇到雨住风歇,白云升起的时候,打?开窗子,就可以邀一朵白云进来。

此时秋爽,窗户外面夕阳如金,枫林似火,天际的云彩和山峰都被描上了金边。

岁初晓简直爱死了这个房间。

她一进来就把?自己丢在大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孟梁观帮她脱了鞋,按摩着她的脚掌,柔声说:“去洗澡吗?”

岁初晓抬了抬手指,眼睛都懒得睁开,“不要,我就想这样睡觉。”

孟梁观看着猫儿一样的女人,笑了笑,直接就把?她抱了起来。

岁初晓吓了一跳,“孟梁观,你身上有伤。”

“所以,”他亲她一下,“才需要你帮我洗澡。”

说是帮忙洗澡,他却从一开始就没有下定?决心要做个正人君子。

不过,两个人身上都有伤,洗澡的时候,尽管他已经小心翼翼地躲避,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口。

所以,也?只能暂时把?不轨之心都收了起来。

这天晚上,两个人是分开睡的。

憋了太久,清醒的时候还可以控制,一旦睡着做起梦来,他绝对把?持不住自己。

所以,还是分开睡比较安全。

山中?夜长,这一晚两个人睡得也?比较早。

吃过晚饭,□□点钟的时候,他们就一起上了床。

今晚的月色并不是很好,浅浅的一勾摇摇地挂在山巅之上,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它吹跑。

岁初晓没有拉窗帘,反正对面就是群山,她不惧窥探。

孟梁观也?没有。

透过他床前?的窗户,他可以跟她看见同一钩月亮。

望着那钩小月,隔着两扇敞开的房门,岁初晓问?孟梁观:“今天你都跟佛祖说了什么?”

隔壁房间传来轻轻的响动,是孟梁观翻了一下身。

虽然隔着一堵墙,岁初晓几乎已经想象到他以手枕头,望着窗外月亮的样子了。

看着那月色,孟梁观轻轻一笑,说:“佛祖不让我告诉你。”

岁初晓撇撇唇,说:“不说也?罢,反正不会是不好的话。”

孟梁观问?:“你怎么知?道?”

岁初晓说:“因为我爬进你的心里去看了呀。”

“哦,”孟梁观沉吟,“除了那些话,你还看见了什么?”

“还看见……”岁初晓故意拖长了声音,“还看见五年?前?,你跟佛祖说想当和尚,佛祖不要你。”

孟梁观笑了,“佛祖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不要我?”

岁初晓抿唇一笑,把?身侧枕头拉过来抱在怀里,说:“佛祖说,早些时候有个小姑娘向他求过,说她爱这人间,是因为人间有个孟梁观。如果孟梁观走了,这人间还有什么趣味?”

“……”

隔壁房间里陷入安静。

岁初晓努力睁了睁眼睛,又看了一眼月亮,说:“你如果忍不住,就过来吧?”

孟梁观终于?再次开口:“你不怕疼了?”

“忍一下嘛,”岁初晓迷迷糊糊地说:“这世上还有比相思更疼的吗?我都忍了四?年?的……”

隔壁房间里,人和空气一起沉默。

然后,孟梁观说:“好。”

可是,等他披着月色走过来,才发现,床上的人早已经睡着了。

小骗子!

听着外面的松涛和虫鸣,这一觉睡得特别惬意。

岁初晓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

她以为孟梁观还没有起,轻手轻脚地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客厅里一看,就见阔大的落地窗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些山峰几乎都被隐藏起来,只露出?最高处的一点。

就在这一片白色海洋的前?面,孟梁观穿着一袭白色交领禅服,手里拈着一串念珠坐在那里,面对着白云孤峰,在打?坐。

白云什么时候升起来的岁初晓不知?道,孟梁观什么时候起来的,她也?不知?道。

看着男人巍峨如山的背影,她不由就走了过去。

她挨着孟梁观坐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打?个哈欠,问?:“什么时候起来的?”

他嘴唇翕动,念完一段经文,才说:“你骗我去你的房间的时候。”

“……”

岁初晓闭着眼睛想了想,这是,一宿没睡?

岁初晓笑了一下,睁开眼睛瞧了他一会儿。

男人像是没有要兜揽她的意思,依然合目念着经文。

此时,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拉一个佛子下佛坛最有趣的事情。

岁初晓伸出?手,手指尖儿沿着他性感的下巴一路往下,划过他突出?的喉结,漂亮的锁骨,到他胸前?禅衣的交领处,轻轻一挑,就把?耳朵贴了上去。

女人的脸颊热,耳尖却凉,孟梁观被她刺得肌肉一紧,心脏跳动得就更加厉害。

岁初晓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淼空,你心绪不定?,念的什么经?”

孟梁观顿了一下,笑了一声,低头凑到她的耳边。

岁初晓听见他念道:“晓晓爱我,晓晓爱我……”

晓晓爱我?

岁初晓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念经的唇形,正好就是这几个字。

哈,又被骗了!

从昨天到今晨,几次交手皆输。

岁初晓有些小生气,起身要去再睡个回笼觉,孟梁观轻轻一拉,她就跌进了他的怀抱里。

她轻声惊呼,“你干嘛?”

他低头,在她耳边吐气如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朝日即将东升,层云尽染。

岁初晓被孟梁观控在腰间。

她的面前?是山一样的他,背后是金浪翻滚的万丈悬崖。

这个姿势不会碰到她的手肘,也?不会擦到他后背的伤口。

岁初晓软软地攀住他的肩膀,似痛又喜。

孟梁观微眯了眼睛,细细查看着她的神情。

在朝阳跳出?云层的那一刻,他完全没入。

她抠住他的肩膀,颤抖如挂在高山枝头的一只美?人风筝,而?他就是山巅最狂妄的风。

在他的操纵下,她或摇或摆,或俯冲而?下,或昂首高空。

一线堪堪,只在他的指尖。

好像只要他再稍一用?力,她就会断掉那最后一缕游丝,飘向高渺九空。

最后,他拥她在怀,闭上眼睛,深重呼吸。

岁初晓的手指沿着他汗湿的脖颈,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

她说:“有人让我问?你,你之前?那样夜夜失眠,是怎样保证不脱发的?”

孟梁观想了想,勾起唇角,说:“这不是发丝,是相思。”

“每想你一次就会长出?一根,一根头发千缕相思。”

“想让我脱发,除非我不再想你。”

他默了三秒,“我做不到。”

–终–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终于写到这里了。

一天到晚在作话里罗里吧嗦的作者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咳咳–

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一章20年以后的故事,也可能没有。

再接下来就是欧阳艳玲小姐和司马铁山先生的故事,是独立成篇的,不影响前文,可选择性订阅。

然后,再给我的接档文《温柔烙》和《不救不恕》打一波广告,求收!

哦,还有作收,如果顺手也来一个吧!

再然后,呜呜,感谢小伙伴的一路支持。

受此重恩,无以为报,撒红包撒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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