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晓看得?手掌都跟着一痛,她跑过去?,说:“孟梁观,你不要这样。”
欧月刺人,秋天的老刺比春天的嫩刺更加刺人。
孟梁观没有说话,站在墙头上徒手处理?着那些挡路的枝条,直到他确认再不会有尖刺可以刺到岁初晓时,才向她伸出了那只?没有刺伤的手。
“来,晓晓!”
岁初晓噙着眼泪,半怨半疼地看着男人那双沉浸在月光之中的眼睛,她抹了一把?流到腮边的眼泪,握住他的手就爬了上去?。
孟梁观把?岁初晓拉上墙头,却并没有立刻就跳进?院子里面去?。
他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垫在那里,让她挨着他坐着。
岁初晓依偎着他的胳膊,问他,“这个缺口,你怎么还留着?”
他说:“怕你哪天想回?来,进?不了家。”
岁初晓嗓子一哽,“……我,其实没想过会回?来。”
“我知道,”他低头亲一下她的额头,“是我想你回?来。”
走的时候那么坚决,用那么嫩的手掌握着这么刺人的枝条,裙子上都因此染上了斑斑血渍,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女人的决心。
只?要他不去?找,不去?求,她是绝对不可能回?来的。
孟梁观望着天空中的好月色,说:“那时候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这轮月亮陪了我四年?,今天看着,才算是圆满了。”
岁初晓也看着那轮秋月,笑着说:“你什么时候也这样风花雪月起来了?”
“你走后。”他说:“你不在,一到晚上,陪伴我的就只?剩下了你留下的这些花,树,星星和月亮。”
岁初晓被男人的酸话逗笑了,“花和树是我种的,星星和月亮可不是我的。”
“是你的,”孟梁观托起她的下巴,亲一下她的眼睛,“这里面有星星”
再亲一下她的唇角,“这个是月亮。”
岁初晓故意打岔,“唇角是弯的,可是今晚的月亮却是圆的。”
看着故意刁难的女人,孟梁观眼眸轻垂,视线落在她的胸前,说:“初一是月牙,十五是满月。”
“那你喜欢初一还是十五?”她故意问他。
他眼中眸光一沉,把?她抱在腿上,拢住她的两泓,“都喜欢……”
岁初晓再一次跳进?了自己设下的套子里,还是心甘情愿的。
她脸颊飞红,把?他的腰一环,就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孟梁观闻着她的发?丝香,伸手摘了一朵花,插在了她的鬓角。
岁初晓轻轻摸了一下,“什么?”
他低头看着她娇如海棠的脸庞,说:“海棠。”
岁初晓不信,“这个季节哪里有海棠?”
她拿下来一看,果?然就是一朵月季。
她故意嘟起嘴巴,“你骗人。”
孟梁观拿过那朵花,轻轻拈在手里,柔声念到:好人家,歹人家,不该头戴海棠花。扭扭捏捏风流样,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
这是今晚那出《游龙戏凤》里男主角正德帝的唱词。
岁初晓惊讶,“你竟然把?台词都记住了?”
他一笑,“就记住了这一段,因为知道你喜欢海棠。”
望着他深情缱绻的眼睛,岁初晓唇角一抿,再往他怀里一靠,接过那朵花,轻声往下接到:海棠花来海棠花,倒被军爷耻笑咱。将?花不戴撇地下,从今后不戴这朵海棠花。
女人声音娇软,一句句都像抚在孟梁观的心口上,让他的心里涌起了蜜一样的潮汐。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两朵花,细细品道:“我没想到戏曲里也有这样的好词。”
岁初晓抬头看他,“你指哪一句?”
孟梁观闭上眼睛,回?味着念到:大姐做事理?太差,不该将?花撇地下。为王将?花忙拾起,我与?你插、插、插上了这朵海棠花……”
他说着,把?那朵花往岁初晓的鬓边一插,把?花枝轻轻捻进?她的发?丝里。
岁初晓知道自己跟《游龙戏凤》里的李凤姐一样,被调戏了,
她佯装生气,捏起拳头往他胸前一捶,“你坏死了。”
孟梁观轻轻一笑,把?她紧紧一抱,身心俱满。
温存了一会儿,自觉再忍不住,他低头在她耳边询问,“在这里可以吗?”
这里?
墙震?
疯了吗?
岁初晓一下从他怀里挣脱,用力摇头。
孟梁观当然知道不可以,他只?是想看她惊慌又娇羞的样子。
“好,我们回?房。”
孟梁观说着,撑手跳下了围墙。
岁初晓以前翻*墙都是借助□□,此时没有□□,看着下面黑乎乎的草地,她还真有些害怕。
她正犹豫着,站在下面月色里的孟梁观向她伸出了手:“晓晓别怕,我抱着你。”
一下子,岁初晓的脑袋像是被什么轻轻地敲了一下。
她望着月色中的男人,记起那一年?,那一晚,那个少年?。
当时,那少年?也是这样对她说的:“晓晓别怕,我抱着你……”
一时间,往日今夕在脑子里撕扯翻卷,岁初晓再一次模糊了的视线。
真的是一念之间啊,在造化这只?大手的揉弄下,多少遗憾和庆幸互成了因果?,又有多少悲伤和美好擦肩而过。
这一次,岁初晓没有犹豫。
她望着下面向她伸出手的男人,温柔一笑,勇敢地往下一跳,就安安稳稳地落进?了一片温暖坚硬里。
孟梁观执着她的手,问她:“岁初晓,这一次,你愿意跟我去?浪迹天涯吗?”
岁初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愿意。”
然后,她的手指一凉,就被套上了一枚戒指。
岁初晓低头看着那枚硕大的在月光里闪着璀璨冷光的钻戒,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求婚了?
还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等岁初晓反应过来,已经?是在别墅的房间里面了。
孟梁观一边解着她的扣子,一边亲着她说:“今晚,这里就是我们的天涯海角,所以……”
他咬一下她的耳珠,“你不用忍得?那么辛苦了。”
她的掌上观实在是临街太近了,有时候两只?小东西还就睡在隔壁,每次看见她忍到嘴唇上都是齿痕,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这一次,天高地远,地老天荒,再没人会来打扰他们。
这一晚,缠绵入骨。
两个人揉做一团,磕磕绊绊地往楼上走,衣服丢了一路。
可怜岁初晓那条上身才一天的旗袍都被他扯烂了。
激情燃烧之时,他哑着嗓子问她,“明天就去?复婚,好不好?”
岁初晓用力掐住他的肩膀,摇头。
他停下,拔出,悬在她的身前,再问一次,“明天就去?复婚好不好?”
他在她的身体里点了一把?火,眼看着她就要被烧死,他却不肯施救。
岁初晓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焚身化骨,禁不住就点了头。
“那就给我好好记住了!”他长驱直入,又狠又深,“不许再反悔!”
第二天,孟梁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满世界的阳光。
昨天晚上太着急,窗帘都忘记去?拉。
他还记得?在窗前时,月光落在她光洁的背脊上,她比月光更动?人。
孟梁观餍足地笑了一下,重又闭上眼睛,伸手摸向一旁……
大床空荡荡!
孟梁观的头皮一紧,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还真的不是梦,昨天晚上瘫在他怀里哭着喊着求着他,答应今天一早就跟他去?复婚的那个小女人,再一次不见了。
他气冲冲地把?电话打过去?,那边正准备上飞机。
电话里,他心急如焚,气急败坏。
女人却云淡风轻,温柔如水,“乖,听?话,再等我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到此,正文完结,番外掉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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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在她耳边:小兔子,不要勾引叔叔,叔叔可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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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扎还一边哄:兔兔乖,这就好!
众人:这……
朋友问起这事儿,大魔王烟灰磕进酒杯,笑得随意:哄来暖床而已。
再后来,大魔王的暖床兔就跑了。
等他翻遍地球找到她,她挽着的却是他的发小。
大魔王发了疯,一拳把男人打倒在地。
他拉着她的手哀求:兔兔,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
涂诺:叔叔请自重,您看起来可真不像是一个好人呐。
#烧发之仇,当以灼心报之#
#年龄差7岁#
毒舌老狼精VS爱记仇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