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低头亲吻她雪白的后颈,不满地哼哼:“瞧给你紧张的,不过是掉在了案几下,等会我?给你捞出来就是。”
李云深不许她躲闪,从后面伸手擒住秦云柔小巧的下颚,把她的脑袋往后扭,然后迫切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里,蕴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有终于破了周海案的轻松,也有对明日拿到赐婚圣旨的期待,更有想象着不久之后,便可以八抬大轿把心爱的姑娘明媒正娶的愉悦。
秦云柔也隐约察觉出了李云深今日的兴致很高,她猜测应该是成功破获了周海案,所以他很开心是吗?
这个绵长的热烈的深吻,一直持续到了马车停在国公府的门口,驾车的周茂朝车厢喊了声:“主子,国公府到了。”才终于结束。
李云深放开秦云柔,她直接瘫软的倒在了他健硕滚烫的怀里。
“被吻的没力气了吗?要不要我?抱你下去?”李云深说话的同时,已经把面色酡红的秦云柔给打?横抱了起来。
秦云柔想到自己的宝贝小竹简,抬手去小案几下捞,急切地唤道:“大人,奴婢的小竹简还在案几下!”
李云深瞅她一眼,长臂往小案几下一伸,便顺利的摸到了小竹简,他把小竹简拿在手中晃了晃,笑的暧昧。
秦云柔抬手去抓自己的小竹简,却见李云深坏笑着举高了手臂,让她扑了个空。
“大人!给我?!”秦云柔急的跺脚。
李云深高举着手臂,低头睨着她:“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给你了。”
秦云柔看了看周围,马车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周茂在外头候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进来打扰。
秦云柔抿了抿唇,这才攀住李云深的肩头,在他右边脸上害羞的亲了一口。
李云深见她难得主动,虽然只是被她的红唇轻轻贴了一下,可也足够他满足好一会儿了,李云深倒也信守承诺,把高举着的小竹简扔到秦云柔怀里:“拿去。”
秦云柔抱住自己的小竹简,爱惜的拍掉上面落下的灰层,又仔细卷好,收入腰间的绣花荷包里。
李云深用修长的食指拨了拨她腰间的小荷包:“答应本官的荷包,到底什么时候绣好?”
“这才刚从新乐郡回来,又随同大人一起去审判周海,一直忙着把这件事给忘了,今夜罢……等会用过晚膳后,我?就回耳房给大人绣。”秦云柔软着声音同他解释。
李云深听她说回耳房绣,表示不同意:“用过晚膳后,你洗漱一下,换上干净的寝衣来我房里绣。”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要她今夜侍寝的意思了。
秦云柔红着脸垂下视线,没有说话。
李云深拉了她的小手,掀开马车的帘子,从车上下来。
用过晚膳之后,秦云柔回西厢耳房洗漱,待到洗漱完,她按照李云深的吩咐,换上了一套干净的雪白寝衣,然后从妆奁里翻出一套竹绷,一方雪色绣帕和一些绣白色鸢尾花需要用到的丝线。
秦云柔把竹绷、绣帕和丝线往锦绣盒里装,同一旁的初荷道:“初荷,你今夜不用等我?了,你先睡。”
初荷原本在铺床的,听到秦云柔这般说,便赶紧走上前来问道:“大小姐,可是那李云深要你今夜侍寝?”
秦云柔捧着锦绣盒,点了点头:“他让我去他房里,给他绣个荷包,然后再侍寝,怕是侍寝完要到夜里子时之后了,到时候他若允我?,那我便回耳房睡,你不要栓死木条,给我?留个门。”
初荷有些心疼,缓缓回了个好字。
秦云柔抱着锦绣盒,出了西厢的耳房,往主屋的方向走,她里面只穿了一套纯白色的寝衣,外面披着一件避风的大氅,头上的发簪都提前摘掉了,发髻也放了下来,如瀑布般披散在后背。
李云深这会儿也已经洗漱沐浴,换上了一套绸缎的白色寝衣。
秦云柔捧着锦绣盒,站着正屋的檐下,抬手扣了扣纸糊的雕花木门。
“进来。”里面传出李云深低沉的男音。
秦云柔抖了抖睫毛,把怀里的锦绣盒抱得更紧了一些,这才推开雕花木,从外头跨过门栏,走进了房内。
李云深正坐在金丝楠木床前的八仙桌旁,他穿一身纯白寝衣,双腿大大咧咧的张着,见到秦云柔抱着小木盒子进来,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朝她伸出食指轻佻的勾了勾:“小丫头过来。”
秦云柔应了一声,转身合上房门。
李云深今夜颇有耐心,也没有火急火燎就把她往床上扛,而是一直坐在八仙桌旁,等秦云柔自己步履缓慢的走近身,他甚至没有不耐烦的出声催促。
秦云柔想,看来,他让她今夜给自己绣个荷包,是真的要看着她绣好了,才让她侍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