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你?阿姐,还是为了她?若是为了你?阿姐,我可?以代你?去。”齐濯睨了他一眼?。
齐云楚的指尖轻轻描绘着香囊上面的纹路,想?象着她那双执笔拿剑的手捏着绣花针的笨拙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可?我总是不甘心的。”
他活不长了,总觉得未能见她最后?一面心有不甘。
她若是与那太傅成亲也就罢了,可?若不是……
得等他死了之后?,否则,他不许!
齐濯拂袖冷哼,“没出息的东西!”
他起身要走,却被他叫住。
“父王——”齐云楚已经多久未这样称呼他,如今这样喊他一声,竟是难言的酸楚。
“我原谅你?了。”
齐濯神色微动,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早些回来,为父给你?说门?亲事,成个家。”
“好。”
……
盛元四年正月初五,秦姒接到消息,原本已经快要抵达燕京城的豫王等人在距离燕京城最近的沧州城被齐云楚截了道。
据说齐王世子带人单枪匹马闯入豫王帐中直接取了豫王的首级,活捉了信王宣王。
彼时她已经怀孕八月,久不上朝,所有事宜交由范与处理。接到消息以后?,一颗悬了数月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现?在韩王夫妇与赵王被她暂时圈禁在燕京城暂时不足为惧,无论齐云楚来不来燕京城,她可?以安心生产。
正月初五,沧州城。
这一日天气晴好。
一身盔甲的齐云楚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已经整顿好的队伍,道:“叫大军拔营,转道燕京城!”
南星急道:“事到如今哥哥已经做了该做的,还去燕京城做什么?”
齐云楚一时没有作声。
良久,他缓缓道:“她既选择这个时候与旁人大婚,必定?是有意引我过去,我不去见一见她,说不过去。”
南星拦住他,“哥哥不是曾发誓此生再不踏足燕京?”
齐云楚抬眼?看着苍茫四野的皑皑白雪,从怀中掏出那个至今也没瞧出来绣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香囊,眼?里闪过一抹温柔。
“我不是去看她,我是去造反,总不算违背诺言。”
南星:“……疯子!”
……
盛元四年正月十?五。
秦姒第二次举行大婚。
第一次,她以和亲之名与南疆单于成婚。
第二次,她以大婚的名义将所有叫她觉得危险因素圈在燕京城内。
两?次成婚,都不是与心爱的男人,当真是讽刺。
原来做了皇帝也总会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谁知大婚还未开开始,有宫人急报:“大事不好了,齐王,齐王——”
十?一皱眉,“齐王如何!”
那宫人忙道:“不是齐王,是齐王世子反了,此刻已经带兵马杀到城门?口?了!”
众人大惊,皆看向正在梳妆的秦姒。
秦姒神色淡然,像是预料之中,“看来这个婚是成不了了。十?一立刻通知下去,莫要挡他,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陛下——”红袖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秦姒看着镜中身着玄色喜服一脸疲色的女子,冷冷道:“去天牢捉个死囚过来,将喜服给他换上。若是范谕有闪失,朕如何对?得起左相!”
……
齐云楚一路畅通无阻闯入内宫的时候,秦姒正坐在紫宸殿的床上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她看着眼?前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男子,语气平和,“你?来了。”
齐云楚扫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背对?着她的男人,狭长的眼?眸映进满室刺目的红。
他喉结攒动,反手一扬,手中的剑在那个刚刚醒来,甚至连正脸都未瞧见的男人脖颈上滑过。
顿时,鲜血喷薄而出,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内殿。
秦姒几欲作呕,皱眉不语。
齐云楚手中滴血的剑搁在她脖颈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不见底的黝黑眼?眸里映着她一张雪白削瘦的面庞。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洞房?姒姒,我说过,你?若再骗我一次,我便毁了你?……”
他手中的剑自她白皙的脖颈滑到她的下巴,挑开她的衣领,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盖着的叫他觉得刺耳的绣着并蒂莲花的大红锦被。
随即,他瞳孔放大,手中带血的剑哐噹一声掉在地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有了身孕?”
她没有说话,眸光沉沉,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我的?”
齐云楚蹲在她面前,看着她隆起的小腹,想?要用手去摸,却又觉得自己满手的鲜血,怕脏了他的孩儿,赶紧起身去外面叫人打水过来净了手。
他将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秦姒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即便是这世上最入他眼?的珍宝也没有过的珍视。
“我的,我的孩儿?”
突然,秦姒肚子里的小娃娃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踢了他一下。
就那么轻轻的一下,像是踹到了齐云楚的心里去。
他抬眸看着她,瞬间泪流满面。
“我的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叫我端午节加更,我,我尽力而为!
齐云楚:想见你,所以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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