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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1 / 2)


红袖一向最是体察上意,见?秦姒明明很想叫齐世?子进来避雨,却狠着心不作声。她又见齐世?子还在院子里淋着雨呢,瞧着怪可怜得,连忙拿过搁在门后的油纸伞匆匆走了出去,替站在雨中始终一动不动的齐云楚撑着伞。

“世?子要不要进去避避雨?”

齐云楚摇摇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站在那儿定定看着屋里将自己缩进了龟壳里的女子,头也不回的淋着雨走了。

大约是知道他走了,坐在屋内的秦姒这时抬起头来,透过窗子瞧着他略显得孤寂的背影,心里面疼地厉害,却始终没有叫住他。

红袖这时又匆忙回了屋子,收了油纸伞,将手中还温热的东西搁在了低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的秦姒的桌旁。

“殿下上次说了句烤番薯好吃,世?子便一直记在心里头。”

秦姒“嗯”了一声,瞥了一眼那袋干干净净的东西,才想着他浑身都湿成那样,怎么它就还好好的呢?

红袖瞧见他二人这样僵持,明知道不该说,却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方才世?子定然是误会了,殿下为何不向他解

释两句?”

秦姒没说话,将纸袋打开,顿时一股香甜的烤红薯的气味直往鼻尖里钻。

她伸手拿了一块出来,小心仔细的将上面的皮剥下来,露出里面澄黄的果肉来。

她轻咬了一口,只觉得那果肉既软糯又香甜,像极了瞧着脾气坏,实则最是好哄得齐云楚。

红袖见?她不出声,又道:“都五月了,姑墨国天气这样凉,世?子淋成那样,若是着了风寒就麻烦了。”

秦姒又“嗯”了一声,默不作声的吃番薯。

良久,她吃完了烤番薯,漱了口,结果红袖递过来的香茶,这才淡淡开了口,“他太危险了!”

这个如同罂粟花一样的男人脸上浮现出的任何表情,高兴地、不高兴地、可怜的、委屈的、甚至是沉默地,都会一点点瓦解她强硬的心肠。

既然她心中已做了决定,便不能再心软。等?回了燕京城,事成之后,她自会好好哄回他。

只是,这样冷得天,若是真着凉了,他那个人又娇气,定是不肯吃药。

秦姒越想心中越越是烦闷,见?外面雨停了,想起自己之前还说要在姑墨给云清带些东西回去,却一直没有去买。过两日便要走了,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来这样一座充满异国神秘色彩的城,道:“姐姐随我出去逛逛。”

齐云楚一脸阴沉的回了屋子。

齐三瞧见他浑身湿哒哒的,吓了一大跳,连忙拿了洁净的布帛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水,又叫人送热水进来给主子沐浴。

“主子不是说去给殿下买烤红薯吗?怎么弄成这样?”他瞧着眼前的情形,心道定然又是那个狠心肠的女人欺负了自家主子,又气又无奈。

齐三脑子简单,想法单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前些日子还对着主子笑眯,最是会撒娇耍痴的女子怎么变脸如此之快,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心肠冷硬似铁。主子这么帮她,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对主子喊打喊杀。

主子这些日子心中定然不知有多伤心,可她倒好,没事儿人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

他在那儿抱怨了一大堆,说来说去,总结了一句陈词。

“主子,我们回云都吧。”

齐云楚听他啰嗦完,轻轻击掌。不多时,屋子里多了一个暗卫。

齐云楚眼皮子也未抬,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凛,“叫留在姑墨王宫的人趁机将乌兰朵救出来,顺便给他们的新单于送点贺礼!”

“是。”

入夜。姑墨王宫。

已经成了新继任的单于的阏氏的乌兰朵此时此刻正坐在桌前发呆。

殿外这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殿内侍女行礼的声音。

她警惕的看着外面,手摸向了怀里拿来防身的匕首。

这个时辰来她宫殿的,除了继任的新单于,不会有旁的男人。

果然,很快地,赫连炔出现在她面前。

赫连炔进殿后将殿内所服侍的人赶了出去。他站在那儿似笑非笑的看着端坐在桌前,始终带着面纱,身穿白色布袍,唯有一对碧绿清澈的眼眸露出在外的女子。

尽管她总是这样冷淡,可一点儿也遮挡不住她摄魂夺魄的气质。

明明是珈蓝族如同天山雪莲一样圣洁的圣女,却偏偏又着这样曼妙的样貌,叫人见?了为之沉沦。难怪赫连烽为了她,竟然不惜冒着被世人唾骂的风险将她抢了回来。

只可惜,现在她是他的了。

今晚真是个好日子,他想,他应该来享用自己胜利的果实。

他的阏氏用那种冰冷的眼神无波无澜地瞧了他一眼,仿佛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真是有趣啊。

赫连炔眼神玩味的看着她,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

眼见着他身上只剩下一条亵裤,圣洁而高贵的圣女眼中终于多了一些旁得东西。

“出去!”

原来圣女也会生气啊。

赫连炔心中愉悦,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看也不看她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的功夫,乌兰朵便听见了床上传来呼吸绵长的鼾声。

乌兰朵蹑手蹑脚的上前,只见床上的男人已然陷入了沉睡。

她思虑良久,碧绿的眼眸闪过一抹厉色,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迅速的朝床上的人刺去。

谁知方才还在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用自己的腿将她整个人牢牢禁锢住。

他把她的手掰开,将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丢到了铺就了厚厚的地毯上,捏着她的下颌笑道:“你不会以为凭一把匕首就能杀了我吧?”

乌兰朵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赫连炔伸手将她的面纱扯了下来。

乌兰朵想要伸手去挡,却根本挣脱不出手,眼里的火都要喷出来了。

赫连炔伸出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旁,眼眸一暗,声音有些嘶哑,“我本想着封了你做大阏氏之后,才来享受自己胜利的果实,想不到大妃如此的按耐不住,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他的手自她的脸旁一直滑到她的脖颈,然后伸手要去解她身上永远将自己包裹起来的白袍。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赫连烽一直不敢碰我吗?”乌兰朵眼见着他的手指就要扯开肩膀处的衣带,眼里闪过一抹邪恶的颜色。

“哦?不如你说说看?”赫连炔嘴角弯起,一脸狂浪,“我可不怕你们的神!”

这世?上如果真有神,他阿母这般善良的女子又怎会过得如此凄惨?

赫连炔如秦姒一样,从来信得都是自己。

这时白袍最上面的一根衣带已经被解开了。

乌兰朵向来如同天山雪莲一样圣洁的面孔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挣扎着想要起身。

赫连炔身躯矫健高大,饶是她个子不低,可比起山一般的男子显然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你若是现在放了我,一切还来得及!”乌兰朵碧绿的眼眸里充满了怒意,“否则你必然后悔终生!”

赫连炔这时停了手,“怎么,你还等?着王子哥哥来救你?他的一颗心早就扑在了旁得女子身上,不会来救你的。”

莫说秦姒想不通,赫连炔到现在也想不通,未成年之前从不踏出珈蓝族半步的圣女为何会见?到齐云楚之后管他叫“王子哥哥”。

乌兰朵不说话,挣扎着想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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