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外?面天冷,别伤寒了。”
微冷的身子?被厚实的大氅盖住,苏漾头也?不回,说:“凝夏,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死?”
敬嫔污蔑成功了,事情不会败露。
夏知?把她烧死了,安嫔假孕一事,或许真的能瞒天过海。
也?许是她命硬,这两次有惊无险的脱离险境。
反而和康熙的那种战友情,愈发浓厚。
就是……为什么躺着也?中枪!
凝夏捂着嘴笑:“那是她们妒忌主子?,主子?受皇上喜欢,自然分得皇上目光多了些。”
“主子?只要自己?,好好养伤,就是对奴才最大的好处,奴才也?能跟着沾光。”
或许是这句沾光,成功把苏漾从悲伤春秋的情绪里转移,她噗嗤一声,笑起来,扭扭捏捏道:“还沾我?的光呢,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
凝夏扶着她的手臂,轻轻笑道:“主子?,要不是您得皇上看重,奴才差点就死了。”
“这不是沾光是什么,别的宫人还羡慕奴才呢,有个这么好的主子?。”
苏漾轻叹,将心口的那股郁气叹出,“但愿吧。”
她在做宫女时,也?希望自己?主子?,是一个顶顶好的人,这样她就不用操心自己?会被背刺的事。
在外?人看来,她表面是佟贵妃推出来的人,站在贵妃那一边,实际上,经过了诸多事情后?,或许佟贵妃,早就已经将她在宫女、女官时,攒下的一些好感度,给消耗完了。
冰嬉活动苏漾没有参加,而是在小院修整休息,第二日,安嫔与其他妃嫔一起回到宫中,她这时还没有夺去位分,还是六嫔之首的安嫔。
在西苑发生的事情,短短一两天,在刻意没有宣扬时,宫中还不知?道,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苏漾回宫的第二日,去慈宁宫请安。
太皇太后?正换了护甲,现在光秃秃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有了岁月痕迹的脸,依旧不减曾经的美?丽。
她淡淡瞥来:“苏贵人可?好些了?”
苏漾行了礼,从凝夏端着的佛经里,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回太皇太后?的话,妾身好了很多,这是妾身在西苑时,抄写的一部分佛经,在云榭楼大火后?,休养了数天,便不再耽误时间,开?始慢慢写。”
太皇太后?将她抄写的佛经铺在桌面上。
眉宇间的沉凝,在看下去后?,得到了舒展。
苏漾毕竟宫女出身,本不应该要求过多,奈何皇帝对她十分看重,这次连冒险也?冒了,她作为太皇太后?,也?不好直接打孙儿的脸。
“有进?步。”太皇太后?微微一笑,抬起眼眸,十分慈祥。
“过来坐,不要拘谨。”
苏漾闻声坐下,就听她道:“哀家还不太了解这次西苑的事,你能一一说给哀家听一听么?最好能简洁些。”
苏漾现代做过上上司汇报工作的简明扼要。
因此徐徐说来时,抓住重点,且未漏过细节,铺开?在太皇太后?眼前的,犹如?亲临现场,仿佛也?深深感受到了当时的凶险。
“你受苦了。”太皇太后?轻拍了拍她的手,“皇帝都跟哀家说了了一次,可?人上了年纪,总是忘事,还好有你。”
“妾身惶恐。”苏漾匆匆起身,低着头,谨慎而恭顺的说,“太皇太后?折煞妾身了。”
“不必多礼。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太皇太后?抬起手,“近来手有些不适,苏贵人,能将这护甲,给哀家戴上吗?”
戴护甲而已,苏漾还是能做的。
她小心翼翼的,给太皇太后?戴护甲的时候,听她在耳边念叨说:“佟贵妃与你近来如?何?”
苏漾回道:“娘娘很好,待妾身犹如?亲姐妹。”
太皇太后?笑了一笑,似乎觉得她此番话,有些好玩。
“你从前是她府上的宫人,升后?妃后?,还是住在她那,就不觉得……不觉得受阻碍许多?”
苏漾不明其意,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安安心心,低着头,服侍着太皇太后?。
“哀家瞧你聪慧伶俐,温柔恭顺,今日早时,皇帝与哀家说,上次在潇湘楼留夜,发现床不够大,你还想大冬天的打地铺,就想让皇上睡得更?舒服写,好明日去上早朝。”
“怎么想的!”太皇太后?嗔怒瞪她,“也?不怕伤了身子??”
苏漾下意识道:“这还不是皇上……”
她轻咳一声:“皇上忧心妾身,身子?冬日过寒,所以没同意……”
她尴尬的脸上,露出女儿家的痴怒:“怎么皇上,这也?和老祖宗说呀!”
她害臊得偏过头,耳根都红了。
太皇太后?觉得她有趣,笑道:“哀家指你去长春宫住,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凌晨前有二更,不要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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