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美容养颜的药而已。
这对?于康熙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以为这次苏漾终于能想?起要什么东西,结果就要了这个东西?
该说她眼皮子浅呢,还是故意的?
不?管是眼皮子浅还是故意的,康熙也不?可能因为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多做过?问。
不?过?在向徐忠问药时,太医问:
“娘娘可是身子被灼伤了?”
“大伤没有。”康熙淡淡道,“一些小毛病。”
太医咬了咬牙,最后将那瓶黑玉药给掏出?来,给了。
“这药小心点用,药很难收集的。”
康熙拿了晚上就去给她,“你要的东西。”
黑玉瓶瓶如其名,确实是黑色的,不?知是什么瓷,苏漾打开闻了闻,是一股浅淡的清香,说不?上来具体是哪种香味,闻着不?错,她收下并不?立马用。
而是靠在床边,问他:“皇上,今日冰嬉活动可热闹了?”
冰嬉活动照样举行?,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嫔妃除了佟贵妃与?皇后,还有怀着身孕的安嫔,这次就只?剩了病恹恹的一人,没有去主动献舞。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佛经只?写了一小半,而冰嬉活动已经将要结束,再有两天,彻底结束打到回宫了。
“你身子感觉好些了没有?”
苏漾点头:“回皇上的话,已经好了许多。”
由?于这两天的卧病在床,苏漾身子养好了许多,每天喝粥也不?能碰其他吃的,因此还是没有多大力气,但起身走?路,已经不?是问题了。
只?是凝夏为了以防万一,不?让她动,说是多休息休息。
免得?落下什么隐疾。
“后日即将启程回宫。”康熙道,“能做马车就好。”
他坐在床上,道,“此次回宫,皇玛嬷必定会宣召与?你,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吗?”
苏漾沉默。
她这几天故意放空大脑,不?去想?这事,被皇帝狠心一掀,竟也不?觉得?难以面对?了。
云榭楼起火的事,大致明天就能出?结果。
苏漾低声说:“妾身会如实告知。”
至于太皇太后如何想?,那也不?是她能妨碍的事,她只?需要谨守本分,不?拉人下水,也不?因皇上的宠爱而多加骄傲。
更何况,这次难对?付的是,皇帝冒着危险闯入火海中。
这应是皇帝操心的事。
要是一个不?好,说不?准还得?把她当?成祸国妖妃。
苏漾可不?想?背上这么一口大锅。
“皇上,那日你冒火进去,将妾身救了出?来,可有没有想?过?,万一房梁倒塌,压住你我,导致困死云榭。”
“您的江山社稷,您的百姓……”
她也想?知道,皇帝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做,明明随意派一个不?怕死的侍卫进去,就行?了,犯不?着亲身冒险,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晚上的人,几乎万死难辞。
康熙正在脱下身上衣裳,闻言他看向苏漾,英俊得?恍若上天精心雕刻的脸,朝她淡淡笑着,平静而强大:
“当?时没有想?,只?是想?着,你身为朕的女人,朕把你带出?来了,就应该平平安安的把带回宫。时间太紧了,没来得?及想?,如果时间宽松,或许朕回考虑,为了救你一个,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朕可万万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康熙说,“你是我的女人,还如何以身相许?”
“朕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说不?准还要等着皇玛嬷的一顿训斥,你说想?好好报答朕……”
“可有想?好,如何报答?”
苏漾纠结得?搓了搓袖子,“妾,妾身还未想?好。”
大话先?说便说了,那只?是当?时一时情急胡言乱语,此刻要真的开始追根究底,她还确实没有想?好,该怎么偿还这救命之恩。
康熙丝毫不?意外。
“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朕。”他凑了过?去,碰着她光洁细腻的额头,声音轻柔,呼出?的气息洒在苏漾鼻尖上,一阵麻痒。
“想?不?好,想?不?到的话,不?妨到时听听朕想?要的报恩方式。”
苏漾震惊:“你已经想?好了??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就是没想?好才这样问,给你一点时间想?,也给朕一点时间。”
康熙不?欲多说,将她推在床上后,用被子实贴盖住后,才扯了另一边的被角,也盖在了身上,合眼入睡。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苏漾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仿佛带了钩子的绯红眼角,微微含笑的瞥了过?来,她声音柔和而妩媚,气吐如兰,从床的那头一步步靠了过?来,居高临下又仿佛任人摆弄似的。
她手撑着康熙身侧,微微弯下腰,鸦青如蒲扇的眼睫扫在他眼睛上。
“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
苏漾唇畔碰了碰他的脸,“是这样吗?”
她见康熙不?为所动,又渐渐亲上了他的眼皮,温热的触感犹如水雾喷洒。
“这样呢?”
她见康熙没有反应,并不?作?恼,反而还略觉得?有趣,吻了吻他有些不?安分的眼珠子,又一步步,从眼睫到脸颊,鼻尖以及冰凉的嘴唇。
“要我吻你吗?”
她眨了眨眼,清纯又魅惑的眼睛,犹如黑暗中的明珠,在闪烁着令人疯狂想?要霸占的欲/望。
康熙呼吸微乱,凝视着她。
他有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在做梦。
因为梦境清醒来,苏漾并不?会这样放肆的对?她说话,有时候至多是故意刁钻的想?勾/引,只?有最浅层的身体欲念,而不?会像这样,对?他含着绵绵情意,又像似故意讨得?他的喜欢。
而他……却因为苏漾含着脉脉情愫的眼睛,生出?了情动。
康熙不?作?答。
梦境中,和苏漾一模一样的女子,在他脸上作?乱,又随意的起身,坐在一边,一只?手抚弄着他的唇。
她眼眸含着水雾,控诉地说:“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不?想?要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成你的女人。”
“我十?六岁了,平常女儿家,14岁及笄就可以嫁人,16岁就能生一胎宝宝了。可我呢,我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