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瞧着程归晚似乎要失态,伸手在她身后轻轻戳了戳,提醒程归晚不要失态。
“你说什么?”
苏子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站了起来,快步来到章院判身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从昭仪,已经有两个月余的身孕了。”
章院判笑呵呵地抚了抚胡须,口中继续道:“老臣号脉多年,定是诊不错的。待老臣回去拟一个方子,小主日日喝着,这孩子定会平安无事产出。”
“我们主儿的确很久没来月事,起先还以为是月事不准,都没放在心上,如此便可放心了。”
香芷松了口气,又惊又喜地开口说着,一时激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子尘眼眸复杂,身子有些僵硬,半晌才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九思,眼眸里的镇定中带着些惊喜,不满地嗔怪:“都有这么久的身孕也不知道,当真是糊涂。”
“妾身也是今日才知有了身孕。”
九思面颊通红,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有孩子了。
一时心思激动,从前的顾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是又激动又欣喜,一时也不知道是站是坐。
“这株青琅当真是好东西呀,咱们主儿才封了昭仪,如今又有了子嗣,现在咱们丛德殿算是双喜临门了。”
小孟子机灵,瞧着主子们都高兴,也便开口说着讨喜的话,想得到些封赏:“回去了奴才也拜一拜那青琅,求一份好彩头。”
“赏。”
苏子尘哈哈一笑,一种初为人父的欣喜掩藏不住,朗声道:“这是本殿下的第一子,整个东宫都赏一月俸禄,丛德殿,赏半年俸禄。待孩子平安诞出,再重重赏。”
“奴才们谢过太子殿下。”
都跟着九思沾了光,整个丛德殿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只有程归晚,心底的委屈和妒忌翻涌成浪,不断地拍打着她,让她只觉得脚下发晕,甚至站不住脚。
“先恭喜从昭仪了,真没想到本太子妃也能在这里沾一沾妹妹你的喜气。”
程归晚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言不由衷地恭喜着九思,却回头跪倒在苏子尘面前,眼底皆是恳求。
“太子殿下,今儿个从昭仪大喜,妾身也跟着沾一沾喜气,还请太子殿下开恩,准许妾身将其中抄写的经文拿去寺庙焚烧,为从昭仪祈福。”
不用说,这样的话术自然是顺子教给程归晚的,若非如此,以她的心智,怎么会想出这样的话来。
“主儿仁心慈厚,有了太子妃焚烧亲自抄写的经文,从昭仪的孩子定是会平安诞下。”
顺子在一旁添油加醋,为自己的主子也挣一份恩赐。
“你也不必拘在丁香殿了,既是诚心认错,又答应为从昭仪焚烧经文祈福,你的责罚就都免了吧。”
苏子尘似乎心情甚好,听说程归晚要为九思祈福,这才好好瞧了程归晚几眼,顺势便免了她的责罚。
“妾身谢过太子殿下,谢过从昭仪。”
程归晚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虽说心里难过,但苏子尘总算是免了她的罪责。
看着苏子尘与九思二人只顾看九思的肚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亦或是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殿内。
程归晚心中酸涩气恼,也只能福身告退,强忍眼泪离开。
只留下九思和苏子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