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那地方阴森黑暗,传闻只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走进去,就没有一个是能正常走出来的,除了死亡以外,旁的几乎都是非死即伤。
“皇上,顺妃娘娘息怒啊,这糕点的确不是从前钟粹殿小厨房的庖丁所做,方才奴婢前去问时,那些人只说那庖丁身子不适,回去休息了,奴婢不敢扰了皇上的兴致,也便是命旁人加急做出来了这些,却没想到味道竟会差这么远。”
香叶不断地对苏子尘叩头,口中不安地说着,一双眼睛里也是噙满了眼泪,而后出声对苏子尘继续解释着:“方才那会奴婢原是想提前说一声的,但见着顺妃娘娘与皇上如此热切,一时间也并不敢胡言乱语,扰了您二位的兴致。”
苏子尘依旧是不言语,只低头饮茶,暂且想把让自己甜腻地有些恶心的味道压下去。
“今日这件事情若是皇上不饶恕你,本宫自是不会轻易罢休,这是欺君之罪,你不事先告诉皇上,其罪一;用了旁人的去做这些糕点企图蒙混过关,其罪二,凡此种种,皆是不能让人原谅。”
顺妃见着苏子尘并不言语,甚至也并不搭腔说话,一时间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此也便是话里有话地对香叶说着,暗示她只有去求了苏子尘的原谅,此次才能暂且免了自己的罪责。
“皇上饶命,奴婢当真是知道错了,今日也是事出有因才会如此,日后奴婢定是再也不敢了,还请皇上念及奴婢曾经也是照顾过从从夫人的份儿上,饶恕奴婢这一次吧。”
香叶心里清楚,知道顺妃暗示自己些什么,也便是一路膝行上前,在苏子尘脚前出声说着,不断地叩头,哭地梨花带雨。
苏子尘原是不想插手这件事情,心中也是有些愠怒气恼的,但此刻见着顺妃与自己的奴婢两人一唱一和地演着戏,只求着自己原谅,也只能是暂时给她一个台阶。
“难怪朕瞧着你这般眼熟,原是服饰过从夫人的缘故。”
苏子尘心下早已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只伸手轻轻扶起跪在自己面前止不住磕头的香叶,声音柔和而温敦:“既是如此,此次朕也便原谅你,日后你定是要好生当差,若是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只与朕言语一声即可。”
香叶从没有想过,自己竟能获得这样的殊荣,竟然能被大商朝当今皇上伸手扶起,还如此温润如玉地对自己开口,将自己犯的过错,也是都没有放在心上。
“谢皇上宽宥,奴婢记住了。”
香叶面色有些微微发红,只觉得自己心中紧张的厉害,低着头,羞赧地说一句。
而苏子尘拉着香叶的手亦是没有放下,只含笑道:“你主儿平日里脾气是急躁一些,你无需与她计较,只暂且忍忍便是了。”
“是。”
香叶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听着苏子尘说的这话,愈发面红耳赤起来,却没有看见身边的顺妃早已经是恨的咬牙切齿,面露寒意,恨不得将香叶撕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