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安良媛那日的鞭痕,看上去整齐平整,并没有紊乱的样子,甚至也都是些能露出来的地方,并非见不得人之处。
程归晚也并非傻子,何尝不懂打人要打暗处,这样轻而易举就能被人看到的地方,谁会愿意上手?
“你还不快去。”
程归晚气急,伸手挠了小豆子一把,小豆子避之不及,手腕手臂之上,已然全都是血痕。
“你疯了。”
程琮一把拽过程归晚,将有力的臂膀让程归晚动弹不得。
“豆公公如今伤成这样,是要尽快处理才好,程氏如今疯魔,指甲里指不定沾了什么脏东西,你还是快去御医那里清洗干净,以免中毒才是。”
九思用绣帕轻轻沾着小豆子手上的伤痕,只瞧着程归晚下了死手,伤痕深重之处,已然是皮开肉绽了。
“事不宜迟,豆公公还是快去吧。”
程琮微微扬了扬下巴,对小豆子开口道:“本军帅一人便能看管住她,你且去吧。”
小豆子原本并不想离开,但听着九思所言,心中的确是有些担忧,如今又看着程琮只一只手便能把程归晚死死按住,也便是松了口。
“奴才去御医那里处理完伤口便赶过来,这里就劳烦御林军帅大人了。”
“你去吧。”
九思微微抬了抬下巴,似乎是看出了小豆子的局促,也便开口道:“本夫人也是有一身功夫的,她伤不到我。”
听了九思的话,小豆子这才如释重负,微微施礼之后,这才离开。
“程琮,你如今愈发本事了,本太子妃是你的长姐,你竟一点也不尊敬,张口闭口只叫她了是么?”
程归晚动弹不得,见着程琮将自己狠狠按住,且并不忌讳自己的名讳,而是张口闭口只用了一个“她”来代替自己,因此才阴阳怪气道。
“你并不是我的长姐,从夫人才是。”
程琮奋力一丢,将程归晚扔在了椅榻之上,冷冷开口道:“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宜婵死的那晚,便是亲口承认了,你是她的私生女,从夫人和我,才是父亲和母亲的龙凤胎,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
程归晚愣住,如同静止了一般看着面前的二人,半晌才不敢相信一般,出声问道:“程琮,你,你说什么?”
“你,是乳娘的私生女,而从夫人,才是程府名正言顺的嫡女,是我的长姐。”
程琮眼眸冷漠,对程归晚开口说着:“你的娘亲,也便是宜婵,从小她为何偏疼你却忽略我,也是这个缘故,就连你叫了数十年的娘亲,也只不过是我和从夫人的母亲,而你的娘亲,是那个贱婢宜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