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巡抚大人那时也并没有胁迫公子,这也都是公子自己的选择,您别再与巡抚大人呕气了。”
飘雪蹙眉,见着安良媛如同鬼迷心窍一样,这些年总觉得是自己父亲的不对,是自己父亲破坏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因此才大了胆子,出声对安良媛说了一句:“巡抚大人待您甚好,为了您什么都愿意的。”
飘雪这样说,原是想让安良媛知道巡抚大人的良苦用心,却没想到安良媛竟又曲解了飘雪的意思,咬牙道:“想来此次又是父亲的主意,为了不让公子顺利入京,才会逼迫公子写出这样的字条给本良媛。”
见着安良媛如此执拗,飘雪的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今她已经好话说尽,安良媛一句都听不进去,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身为奴才,飘雪就算心里再清楚,也没办法再给安良媛劝解什么。自打随安良媛从安府来了东宫,飘雪把能说的已然是说了太多。
“主儿,公子答应过巡抚大人再也不与您有任何联系,若是与您联系,便从安府中净身而出,他又怎么会被巡抚大人胁迫?”
飘雪张了张口,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若是巡抚大人知道公子与安良媛仍用信鸽联系,巡抚大人又怎能容得下公子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要知道,昔日巡抚大人将公子留在身边,本就是为了看管着他不额外生枝罢了。
“本良媛现在就写字条问公子,看看父亲是否胁迫了公子。”
安良媛径直起了身,伏在案几之上匆匆写了几笔,而后才将那纸卷递给了飘雪,瞧着飘雪半天没动,也便催促着:“让信鸽尽快飞回去。”
“主儿,那信鸽飞的甚慢,奴婢心里有些担心,若是被宫内的人察觉到可如何是好,不如…”
飘雪出声犹豫地说着,她眼瞧着那信鸽已然是累到了极限,自然是不想承担风险。
“都已经这么多次都没人察觉,若是要察觉难道还差这一次么?”
飘雪等得了,而安良媛却早已经等不了了,见着飘雪站在原地,也便不满地开口说了一句:“你若是不去,本良媛便自己去了。”
飘雪无奈,心里知道安良媛本就是个聪明人,但每次只要遇到与公子有关的事情,她便什么都顾不得,只满脑子都是公子的话。
出门将那字条绑在了鸽子腿上,飘雪轻轻松开信鸽,那信鸽却落在了殿沿上并不飞走,似乎的确是累坏了。
飘雪心里有些慌乱,若是让外人瞧见这信鸽可就惨了,忙捡起一块石头砸向那信鸽。
信鸽受了惊,扑腾着翅膀飞了,飘雪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