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曦哽咽的一句一句细细哭诉,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颤瑟,她困在了那个看不到光明的黑夜。
枪,那把黑洞洞的枪口,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不仅如此,那些可恨的男人还在他死后的身体上肆意踩踏羞辱。
“不要,不要死,唔唔……”说着说着简曦突然就唔咽哭了起来,司厉南身形僵硬的厉害,一双深邃的眼睛,低头瞥着怀里泪流满面还颤抖的女人突然若有所思。
炙热的泪水顺着他薄薄的衣料穿透进他胸口深处,一刹那,他感到了灼心的痛楚。
枪?别死?这个傻丫头是做恶梦了吧,想来那个梦境一定让她很害怕才对,否则她一双白皙的小手不会紧到将他衬衫抓得满是皱褶都不松开。
“司先生,醒酒汤来了。”
陈伯知道这会他出现有些尴尬,可听着简小姐断断续续像个丢个糖的孩子一样抽泣难受,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
“放下吧。”
“是。”
陈伯小心将醒酒汤放下,却没有立即离开,他很清楚这会简小姐怕是醉得厉害,正寻思着要不要开口问问是否需要帮忙的,谁知,“你先退下。”
陈伯怔了一下,“司先生,简小姐醉得厉害,不如让我留下帮帮忙吧。”
“不需要,我一个人可以搞定,下去。”
陈伯一片好心,但不知为何,感受到司先生迸出来的锐利眼光,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事了。
“是。”
若大的客厅在陈伯退下后显得安静了许多,司厉南揉了揉简曦乌黑的秀发沉声道,“傻丫头,乖,该喝醒酒汤了,喝完就不会这么难受。”
男人语气动作都温柔至极,而简曦却已昏睡过去,司厉南等了好一会,感觉怀里女人没有半分动作,不禁摇摇头,看来他只能这么做了……
晚上。
靠着桥边的停车场上,金凝肩膀酸涩到不行,想想也是,谁能在几个小时时间纹丝不动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后,还能神清气爽的?
郝承轩这一觉睡了很久,自他们从博亚山庄出来到现在,他一直处于沉睡中,而金凝不敢乱动一分的原因就是怕惊醒到他,可,可是他是不是睡太久了,这天都黑了,他要再不醒,可怎么办才好啊。
叮叮叮,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金凝浑身细胞都悚了一下,完了,这下他……
就在她准备摸到手机将电话挂断时,枕在她肩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墨黑的双眼,冷俊的脸上还染着几分熟睡醒来的惺松,看上去有些恍惚的柔和。
“对,对不起,我吵醒你了。”金凝一脸的不好意思,郝承轩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低低沉沉回,“没事。”
气氛又一次陷入尴尬,金凝不善交谈,特别是面对郝承轩她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只是咬咬唇低下了头。
手机再一次响起,金凝脸颊微微有些不自然,慌张之中她又一次将电话挂断,小脸全是抱歉神色。
这会郝承轩侧过脸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问,“不接吗?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