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墨北璇,墨南珩心里的愧疚感越发浓了。
这么多年来,墨家上下都对她闭口不提。
要不是真的到了伤感处,陈美竹也不会突然提起这伤心事来。
墨南珩低下头,郑重诚恳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不问了。”
“这不是你问不问的问题。”陈美竹抽泣着说道:“你就是觉得我对安初还不够好。自打她嫁进来,我事事都替她考虑周全,生怕怠慢了,委屈了她。你这样问我,不是在拿刀诛我的心吗?我自问婆婆做到我这个份上,也算可以了。你今天这一问,真的是太让我心寒了!呜呜呜……”
墨南珩被陈美竹哭得手足无措了。
长这么大,他也就只会哄哄易安初那个傻女人。
劝也劝不好,解释也没用。
他索性走到一边,慵懒地靠在树干上。
想着干脆等陈美竹哭完了再走,省得去大厅撞见人了,多难看!
陈美竹肆意地哭了好一会儿,见墨南珩完全不搭理自己了,也就觉得哭得没意思了。
她走上前,吸了吸鼻子,不悦地问:“要是安初哭了,你也就这样不理她吗?”
闻言,墨南珩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安初可不会这样哭。她很通情达理的,我随便哄一哄,马上就好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不通情达理?”
“……我这话没有意思。”
墨南珩转过头去闷闷地说。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老婆,能一样吗?
陈美竹见墨南珩似乎有点不开心了,马上识趣地打住了,故意笑着打趣道:“跟你开玩笑呢,我还能跟安初争风吃醋不成?”
顿了顿,墨南珩没有出声,她想着这一通哭诉下来,他应该不会再怀疑了,便语气温和地说:“好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