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表演,虽然曲默言依旧有很多自我发挥的现挂,但大多数都按照本子乖乖的来了,还是让席镜川欣慰了不少。而现场的效果也是肉眼可见的。
当晚,《我是追星天才》就登上了网络的热点之中,后面紧跟着一个爆字。
相声的不完整段子被放在网上反复播放,转眼就达到了几千万的播放量,评论区全是一众的哈哈哈声。
可能是这出相声说的尺度较大,过于敏感,一众带着头衔的粉丝意外闯入听到后,纷纷不满了,在下面捻酸带醋的说着。
——什么叫做全网认孩子,曲镜飞这是在暗示谁?无语,别人好歹认孩子了呀,难不成真的要让孩子成为孤儿吗?
——同意上面的,认孩子就很负责了,好歹给了一个家呀,别人的私事你管的倒是宽,我家爱豆有孩子我愿意,我没觉得房子塌了呀,我觉得还挺好的,你代表不了我。
——就是就是,总比那种生了孩子不要的好吧。
——你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家那位。
——席镜川后面的那段什么意思啊,代言被撤,电视剧黄了,选秀排名变低,怎么感觉不像是在说自己,反倒像是在映射别人?
——同感,他们什么意思啊,想引战吗?醉了,本来无感现在转黑。
评论区沸沸扬扬开始变质,炒个不行,今儿说是自己家的,明儿说这是在讽刺对家,还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更有人忍不住的去席镜川底下带起了人身攻击。
他们急了。
而曲默言看着网上的腥风血雨,不仅不担忧,反而还十分开心,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用“曲镜飞”的名字登上了大众视野之内,不再是赛车手,不再是华人之光,而是,相声演员曲镜飞。
曲默言得意洋洋的拿着热搜去找师兄,席镜川躺在葡萄架下,正悠哉午睡,浑然不知外界的变故。
阳光倾泻在他的脸颊之上,透过层层光影罅隙,忽明忽暗,到叫人不忍打扰。
曲默言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席镜川的躺椅旁,认真的看着对方纤长的睫毛,如鸦羽一般,眉目如画,高挺的鼻梁像是能在上面滑滑梯一样,精致而俊美,唇不画而红,还带着一些未干的茶渍一般,润润的,看起来极其柔软q弹。
曲默言缓缓伸出手,轻触席镜川唇角,带着热意的拇指让席镜川的双眸迷迷糊糊的打开。
两个人视线相对,微风轻起,谁都没有动。
席镜川眨眨眼,垂眸看着自己嘴角的拇指,迅速后退,从躺椅上一个鲤鱼打滚爬了起来,防备无比的看着他,“你干什么,你不对劲,离我远点啊。”
曲默言笑的泼皮无赖一般,搓了搓大拇指,将手背到身后,“看你脸上有东西,吓得那个样子,我还能吃了你啊。”
“男孩子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席镜川信誓旦旦的说着,“我妈跟我说的。”
曲默言:……
“你放心,还早着呢,我不急于这一时。对了,你选秀那个节目,什么时候退啊?”
眼见着曲默言认认真真坐到了椅子上,不再搞些乱七八糟的动作,席镜川这才如同受惊的猫咪一般,试探着爪子的走了回来,无比防备的凑了过来。
席镜川:“那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这一次估计就差不多能走了吧,反正原创曲目我也不会。而且,我已经叫我的粉丝们不要投票了。”
曲默言点点头,这才放下了心。
风井证券老总的家里,席老头握着拐杖敲得地面上哐哐响,“这逆子,非要把我气死了才行。你到底跟他怎么说的,没有告诉他不回来的后果吗?竟然敢公开和我断绝关系?那什么大河社,找人去给我砸了他。”
席老头身边的貌美女子不断安慰着他,给他顺着气,年龄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模样,可穿衣打扮却极其朴素,倒像是结婚已久的妇人。
对面沙发上,席母优雅的侧坐着,端着茶水,面不改色。
“你尽管砸,别忘了,就算断绝关系,老头子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在镜飞名下。你要真的想逼他卖出去,我这里正好等着。”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角落里一个十八岁左右的怯懦男孩可怜兮兮的看着席老头,似乎有些被吓到了一般,头低的更狠了。
如今风井证券董事长的位置还在席老头身上不假,但谁也不知道的是,其实最大的股东却不是席老头。当年席老爷子一手创立风井证券,手握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股东,席母嫁进来后,他给了席母百分之八的股份,去世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一分为二,一个给了席镜川,一个留给了席老头。若不是这么多年,席母没有离婚,股份自然归属在席老头名下。
但是拼股份,其实席镜川完全可以和席老头一战。
这也是为什么席镜川去学相声,一学学二十多年都没人敢阻拦的原因,席老头一直喜闻乐见,就是希望从席镜川手里买回来所有股份,给自己的小儿子席令,可这些年,席镜川连理都不理他,这让他焦灼无比。
“父亲,您消消气,哥哥一定是太忙了,他最近各种节目,只怕没时间也是有可能的。”一旁的席令弱弱的说道。
席老头子看着乖巧的小儿子,不由得熄了点怒火。
“哼,没时间,我看他搞些乱七八糟的倒是有很多时间。不论如何,他都是我席家的人,我还活着呢,没什么老子叫不动儿子的道理。去,让人把大少爷给我请回来,他不回来就给我绑回来,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翻天了不成。”
旁边的管家低头应是,席母懒洋洋的看了席令一眼,扯出一个冷笑,接着毫不在乎的喝着茶。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从那天晚上,他能够坦言而出,“你们若是动大河社,我就动风井证券。”她就知道了,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一味地只知道听话的孩子,而是有了自己的判断和主张,学会了拿武器去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