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笙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淡淡忧伤地垂下眼睫。
“老先生,您可帮忙看看?”商聿修问。
“自然可以,我都答应她了,只要她说出个理由,我就给她看手,决不食言。”
沈如春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桌面敲了敲,“丫头,坐下,把你的右手放在桌面上。”
符笙眸光发亮,坐在榻上,依言把右手放上桌,沈如春捏着她的手指看了又看,每按一处就问她有没有什么感觉,符笙都很认真地回答了。
不敢隐瞒病情,尽量的用语言全都描述出来。
沈如春被她流畅贴切的口语所惊到,笑了笑,“丫头,你可真是口齿伶俐,把自己的病情说得很详细,我给人看病几十年了,碰到的都是‘口齿不清’的,都要我反过来问他们。”
符笙有些拘谨地笑了笑,“我是怕说不清楚。”
“你是怕说不清楚,所以很努力地说了,他们也是怕说不清楚,干脆不说了,哪儿都说,疼,就疼!”
当中医比西医难太多了,有些病症,病人没办法说清楚,只能靠医生自己判断,有时候病人还说错。
还好,沈如春自己的技术过关,病人说对了,那就对了,说错对他的判断也没影响。
“好了,可以把手收回去了。”沈如春收回手,一副已然把病情了然于心的模样。
“老先生,我妻子的手情况如何?”商聿修有些着急的问。
沈如春脸色微沉,“这手,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这手指也没了一截。”
沈如春询问的目光看过来,刹那间,符笙想起了被绑架被砍掉手指、被扔进海里的惨状,浑身泛凉。